“抓土遜已經耽擱很多時間,我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外面滯留,現在只能到京都如實將這件事情彙報韓公,”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安如山要強調他在三月之前把東西送到韓岐手中。
“對了,你也要去京都?做什麼?”
“當然是參加科舉啊,”
陳士先突然想到什麼,“你現在也已經成為修行者了,不如就跟我一起去上林學宮。”
蕭長夜明白他所說的科舉考試並不是做官,而是隸屬科舉之下的京都五大學院的考試,之後便有機會進入上林學宮為首的五大學府。
進學府蕭長夜當然是要去的,無論是為了以後進無字碑後山竹園,還是為了進帝陵閣參悟修行,如今這兩個地方都是天下諸多修行者想去的地方。
但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進入,而幾乎每一個從這兩個地方出來的人,都非同一般,譬如他們才遇見的秋風十四,一入帝陵閣,便掌握了令人退避三舍的落黃刀意。
“即便我沒有成為修行者,也是要去參加考試的,”
蕭長夜說道:“不過上林學宮,我可能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怎麼會,等你到京都別人知道你一步入藏氣的事,上林只怕恨不得馬上將你招收進去。”
“不說這個,我進去看看那小妖有沒有想到些有用的東西,”
對於進入五大學府那一間,蕭長夜並不在乎。
封七娘三人也跟著蕭長夜進入房間。
“想起來點什麼沒有?”
黃三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說來聽聽。”
“我有一次看見他出手,”黃三很忐忑的說道:“那次是在南下途中,他出現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結果我剛走,就發現有人找到他,但是找到他的人被他一指洞穿過眉心而死。”
“這算什麼線索,”陳士先挑眉道。
“你能判斷出他所用的是什麼指法?還是說看到他什麼特徵?”蕭長夜追問道。
“當時我隔得太遠,看不見什麼特徵,”黃三激動說道:“但是我可以確定他用的是佛宗的指法,就是具體是什麼指法,我不知道。”
“佛宗?”蕭長夜微感意外,“藏在京都城的升元境佛宗修行者,當真稀奇。”
如果用佛宗的境界來說,應該是無念境,佛宗弟子將步入這一境界的人稱為為尊者。
“我朝自建武變法之後,已經十幾年和佛宗沒有任何交集,”
陳士先興奮道:“到了京都讓你老爹出動些人手,或者直接將此事上報,肯定能抓到這禿驢,怪不得他要穿黑袍,肯定是怕自己的光頭暴露。”
“白天的時候本以為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蕭長夜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到了現在才知道,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不是黃雀,是螳螂。”
趙勁草嘆了一聲,他雖然不是很明白,卻也知道公子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