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正是自己離開青鸞山的時候。
蕭長夜大概確信土遜沒有說謊,可心裡也就變得更加沉重,從土遜的話來看,能夠輕鬆將他這個被判死刑的囚犯從牢中提出,就已經非常不簡單。
“這個人從始至終都穿著黑袍,氣息也收斂的極為玄妙,至少也是入了升元的強者,”
黃三可能是真的已經害怕蕭長夜的手段,想要努力的把自己表現得真誠一些,“他命令過我,對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否則我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你現在說了,究竟是真的是假呢?”封七娘玩弄著手裡的匕首。
“現在痛苦的折磨和以後可能的死亡,我寧願選擇後者,”黃三看著她手中的匕首便一陣頭皮發麻,身體顫抖。
“如果你就想憑藉這麼幾句話就讓我放你離去,那是不可能的,”
、蕭長夜說道:“我本來可以瀟灑的到京都享受富二代花天酒地的生活,就因為你這麼一搞,我的生活全被你打亂,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要我的命,想要我命的人,我都會讓他不得好死,十幾年前就是這樣,更何況現在。”
腿上傳來的痛楚令黃三發出一聲痛呼,他說道:“可是我真的只做了這些事,都已經全部告訴你了,那個人我真的沒有辦法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讓我搶你的東西。”
蕭長夜沉默,事情的發展已經越來越恐怖,可能牽涉朝中大臣,當然是一件恐怖的事。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我不相信這個人和你這麼多次見面,你只記住他穿一身黑袍,再怎麼樣,你也要提供給我一個可以追查下去的線索,”
“否則我也只有將你押赴京都,既然你當初就是牢中死囚,或許還能查出將你從死牢裡救出的人是誰。”
聽見這話,黃三也是緊張起來,他說道:“我...你讓我想想。”
“可以,但是時間不會太長。”
正在此時,燒水的趙勁草和陳士先兩人回來。
“公子,水燒好了。”
“怎麼樣,他認真說了沒?”
黃三看著趙勁草端進來的沸騰開水,身體下意識的抽搐一下。
蕭長夜注意到他的樣子,說道:“放心,現在這水是用來給你處理傷口的。”
……
將黃三腿上的傷口處理好,蕭長夜幾人離開了房間。
“你信他說的?”四人落座在桌前,封七娘語氣沉重。
蕭長夜飲下一口茶,有些無奈的道:“看得出來,他確實很害怕我描述的折磨,而且一個月前也正是我離開青鸞山的時間,他說的話,七八成是真實的。”
“升元境的人在背後做這件事,很不一般,”陳士先皺眉問道:“你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麼,這麼大的魅力?”
“不是我不告訴你,你要是知道這件事等我到了京都,可能會被叫去公堂問話,我不希望把你也拉進這泥沼中來。”
“好吧,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陳士先並不害怕所謂的沼澤,“我也是要去京都的,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幫上忙,你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