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它為什麼是四大動亂之二的原因。”一梅茲乾脆回應。接著他停頓了,不過很快又開了口。“唯星之六無法承受一個新的始祖。無論是各種各樣地獄之樹激勵混種的殘留,還是因此而產生的那位新始祖,都是極大的隱患。
僅僅修復是不夠的。最優的選擇當然是將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
“對。我很贊同。”以查點點頭。“那次優的選擇呢?”
“當最優的選擇不通時,我們選擇次優的選擇。”
“當然。沒錯。謝謝解釋。如果你不說,我恐怕真要被矇在鼓裡了。”以查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我已經把那些通氣口堵死了,迴圈和清理程式也切斷了。你的次優選擇是什麼?重新開鑿通氣口?把我幹掉再重新開鑿?弄塊新地方然後搬走?還是直接加入其他亡者的陣營,把我和惡魔之主作為不樂意合作的大反派打倒算了?
還是說,你已經這麼做了?我切斷的,是另一個計劃的一部分?”
要麼是“亡者”一詞起到了作用,要麼是他話語中的隱藏指控起了作用。一梅茲的目光突然變得極其嚴肅——那雙眼睛裡簡直要滴出熔金來。
以查假裝漫不經心,觀察著他。他表達的有點太明顯——但面對亡靈,數學家,或者亡靈數學家,不得不直接一些。如果維裡·肖在,他會把這裡形容為“一觸即發”。但實際上這種時機要比“一觸”能達到的結實多了。它是精心準備,狡猾鋪墊,經過了許多交鋒才到達這種程度。
“次優的選擇是。”一梅茲冷冰冰地開口:
“是用其他辦法清除地獄之樹激勵混種留下的痕跡,然後想辦法穩定那名始祖。培養。控制。都可以。儘量讓它處在不造成巨大動亂的範圍內。”
出乎意料的太順利了。順利的可怕。
就好像毫無準備的考試發了試卷下來,但上面的答案已經都是填好的了一樣——只需要寫上名字就夠了。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種東西叫做“合同”)
“那就這樣吧。”以查淡淡笑了。“那我們就進行‘次優的選擇’。我猜這個‘次優的選擇’包括又一場大型的生命實驗。對麼?”
他走向那張金算桌面前。“我注意到。你已經提前把實驗材料拿在手裡了。”以查聳了聳一邊肩膀。“未經我的同意。”
亞歷山大吊死鬼枯枝在一梅茲手中嘎吱作響。
“沒錯。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你拒絕把它交出。而且——”
“哦。那是之前的事了。”以查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大家都這麼說,我是個很好合作的物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