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光滑的手按在他肩膀上,她還沒戴上手套。
“我忘記了跟你說迪克斯的小秘密。”
她的聲音有點怪異,“迪克斯他——”
涅塞伸手把她拉過,她輕盈的好似沒有重量一般,像一朵混合著青草和鮮血氣息的雲撲入他雙臂之間。
他另一隻手搭在她腰間。薇妮不止沒戴手套。
“我還沒說完,迪克斯——”
“迪克斯就是歐德先生。”他幫她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
薇妮發出被呵癢一樣的輕笑聲。
“我也是今晚才明白。”
他翻身捉住她的手,在她毛茸茸的頭髮間輕輕嘆了口氣。
……
早上起來時,薇妮照舊無影無蹤。
但一切不可能是夢。
涅塞慢走下樓,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樓下的酒吧裡,波挪多澤趴在一張髒兮兮的桌上,正用勺子挖著灰不熘丟的麥片。他的鬍子上沾滿了食物殘漬。但看著完全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你今天就得還我三十個金幣。”
波挪多澤看到了他,連連揮舞著勺子,“再不開業我的麥片裡要沒有鹽了,我只能吃乞丐的手指頭來代替肉丸子了!硬邦邦的!筋又多!”
“好。”涅塞微笑道。
“說真的……”
波挪多澤又吞了一大口麥片,吐字變得含湖不清,“你真有本領。”
他和氣地衝著這位不拘小節的教授微笑點頭。走出門去。
該去尋找礦工們的聚集地了。
沒花多少功夫,因為已經有學徒認出他是格鬥大賽的勝者。他獲得了更多的點頭,敬語,以及不以誤導為目的的指路。
路過一塊因潮溼而發著綠黴的告示欄時,他差點沒能注意到安戈羅為他張貼的新告示——那玩意實在太小了,和一小片乳酪差不多大,貼在最角落。
涅塞看著那告示想了幾秒。
礦工們傍晚下工時會去瑟莫蘭東北部的“切片”澡堂放鬆身心,那是個不錯的打聽情報的時機,現在則為時尚早。
他決定先去找安戈羅。
一直等他走到到這位紅臉會的二把手,粼系的教授,烏法烏法的手下門口,薇妮都沒有如約出現。
不過她似乎本來也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