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以查突然意識到。
他們賭的是什麼來著。
“等你贏了的時候,你會知道的。你贏時會有贏了的感覺。”賭徒是這麼說的。
不管怎麼說,贏了的感覺並不強烈,也沒有感覺到獲勝的賭注是什麼。
“另一個賭局的目標是誰?”以查抓緊時間問造陸師。
賭徒親口說過,這裡除了和他自己的賭局外,還有兩個賭局。
無疑有一個賭局的另一方是造陸師。
還有一個目標未知的賭局。
專業賭徒身上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這也是以查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這是行業機密。”造陸師答道。
“我想再怎樣的機密也應該遵循事急從權的道理。”以查說。“三個賭局。我們之間的我贏了。你們之間的他贏了。我是否可以獲得某種加權?”
造陸師呆了一會兒。
扁平面孔的粗糙邊緣開始越來越嚴重的冒氣。
一般來說,這樣的一張扭曲的臉只會讓人覺得恐怖或者滑稽。
但這位殉道者女士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她始終流露出那種自然而然的,易碎的憂鬱。
“是的。我輸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透露出猶疑。“我似乎應該告訴你。其中有規律可言……”
“那麼就告訴我。”
“我不知道。”她說,“那是他的行業機密。不是我們的。”
“他難道不會告訴你?你們之間難道不是由‘愛’連通的?”以查問。
對以查而言,這和之前的千千萬萬個問話一樣普通。
觀察,總結,提出疑問。普通的程式。沒什麼特別的。柯啟爾提到過造陸師和賭徒之間“愛”的話題。他記住了,就此總結提出問題。
“由愛連通……”造陸師茫然地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們是一個意思。但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們是家人。”
“好吧。都差不多。”對這種詞的運用應該不必太嚴格。
“他沒有告訴我他的事情。但我把我的計劃告訴他了。”造陸師說,“那時他和我設下了一個賭局。”
“他賭你這次的行動會成功?”以查問。
“類似的事情。你能體會這其中的區別?”造陸師細聲道,“他賭的是:這次行動,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求目標。”
“這是必然的,你必然會這樣做下去。”以查道,“如果他這麼賭,他就是必勝。你為什麼要接受這個賭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