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及至此,季秋心情舒緩。
隨即,便不由又想起了曾經在五經之一的春秋裡,以追本溯源法,所窺視的那一幕景。
“著五經之一,成四書之言麼...”
季秋若有所思。
不知為何,隨著修行越發高深。
他越覺得當年追本溯源的時候,所見到的那一幕,與他有著深刻的聯絡。
“總有一日,能揭開這個謎底。”
“倒是不必執著於此。”
搖了搖頭,驅散雜念,季秋一笑,不由站起身子。
他看著眼前的張子厚,躬身一拜: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先生見教了。”
“另外,當年入燕都,若是沒先生隨行,我父王恐性命堪憂。”
“因此,受學生一拜。”
說罷,便坦然起身,告別離去。
絲毫未曾拖泥帶水。
張子厚看著這年輕人聽聞如五雷轟頂般的訊息,uu看書 仍是面不改色,沒有任何失態,依舊禮數週全的告辭,一時間心下不由更加可惜:
“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
“此子有大造化啊!”
“只可惜,想要創出媲美四書五經的正統之道,在百花齊放時至如今,對於一文心之士而言,豈有可能乎?”
想到這裡,張子厚忍不住撥動琴絃,手落絃動。
一曲琴音,從中彈奏而出,飄過了這翠竹所搭的內堂,飄過了門檻,傳入了那已背身而去的青年耳畔。
其中虛實之音相間,猶如雲霧繚繞的高山,難以窺得其中真顏,飄忽不定,時隱時現。
“小世子,你雖文道侷限於此,但我觀你煉氣之術,武道修持,亦是萬里挑一的俊才。”
“如今南燕動亂,徽太子的嫡女還未出世,鄂王心繫正統,老夫當在壽終之前,為這人道疆土,盡最後一分心力。”
“此言告知與你,以及你那位父王。”
“若日後北元南侵,亦或者南燕欲襲殺那位秉承皇命的趙家天女,老夫,定會出手...”
“護汝等周全!”
清澈的泛音,帶著蒼老卻又飽含堅定的話語。
落入季秋耳中,叫得他身軀微頓。
隨後,季秋站在那山莊數丈高,記載了君子勸誡之言的石碑前,回身望向了那翠竹搭建的內堂。
又是一禮,道:
“張公,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