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越來越嚴重,藥谷之中已經擠滿了大大小小不下千餘人的病患,而作為藥谷僅有的兩位大夫,孫思邈和孫啟航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喂,黑哥哥,你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子啊?為啥也不以面示人?”少年孫啟航十分好奇的問。
“他啊,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呂曦彤笑著反問了一句。
“我覺得他一定是長相十分難看,甚至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少年孫啟航一臉的認真,而他卻沒注意呂曦彤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對啊,醜到令人髮指。”
很快,呂曦彤二人收集好了藥材裝了慢慢兩大籮筐,呂曦彤馬不停滴的向著住著病患的帳篷那裡前去。
“這藥有幾株不對,沒辦法了,讓他去吧。”
孫思邈現如今已然是累的滿頭汗珠,而一旁的孫啟航則是接替著繼續問診。
“他去?能行嗎?”
呂曦彤有些擔憂,按照孫啟航的性格,保不齊他會對之前的自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沒問題的。”
孫思邈胸有成竹,呂曦彤便也不在阻攔。
果不其然,換了一個通藥理的人,做起事情來確實是事半功倍,甚至有些需要提前攪碎的草藥都是已經處理好的。
終於,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三個月的時間谷中的病患雖說不減反增,可好在現如今已經都是脫離了生命危險的病患,已然是無礙了。
呂曦彤提著一壺藥谷自家釀造的果酒,躺在草地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再有幾天,九瓣草就能長出來了。”
孫思邈來到了呂曦彤的身邊,她神秘兮兮的蹲坐在呂曦彤的身邊。
“其實我知道,我都知道。三界之中,通藥理的神仙不少,可論起藥性以及治病的方面,我藥谷要是敢稱呼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對吧,審判大神。”
呂曦彤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酒啊,跟我家的酒真的沒辦法比,連啤酒都不如。”
孫思邈轉過身,單膝跪地。
“求您,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還請您第一時間保住他,我本是已死之人,不該讓他人為我喪命。”
呂曦彤看了看孫思邈,他看不到她的面孔,起身離開了。
星空之下,孫思邈看著天上的繁星,時而笑,時而平靜。不知所想,不知所思。
當第二天的曙光到來之時,呂曦彤看著遠處悠悠盪盪的烏黑雲朵,他知道,孫啟航還是對自己動了手。
沒錯,當呂曦彤和孫思邈趕到的時候,全藥谷所有的病患皆是康復如初,甚至一丁點的後遺症都沒能留下。
可在這群病患之中,有一個年級大概在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病懨懨的躺在孫啟航的懷裡,奄奄一息。
孫思邈氣急,上前一把就要將奄奄一息的少年孫啟航奪回來,可孫啟航哪能讓她如此行事,只是一步,便已然遠離此地十里開外。
眾人看著如此神仙手段皆是跪地不起,呂曦彤也沒時間去管看這些個平頭老百姓,他一個縱身,一個呼吸之間便已經追上了抱著少年時期自己的孫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