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兩人遇到那個女子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裡,呂曦彤從一開始的著急,到開始每天在藥谷之中尋覓,完全沒了著急的意思。
“怎麼?最近看樣子很閒啊?”
孫啟航整個腦袋都被紗布纏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張嘴,負責呼吸和說話。
“反正事情急不得,再說了,咱們回去之後不正好是咱們來時的時間嗎?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太著急了。”
呂曦彤趴在書案邊上,畫著藥谷裡的一切。
“我感覺,她認出我了。”
孫啟航猶猶豫豫的還是將這一個月來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畢竟,作為神仙,哪怕是自己動手造成的創傷也不可能持續一個多月,更何況,他自己也感覺得到,臉上的創傷雖說不疼,可也一點要癒合的跡象都沒有。
“你說?她?”
呂曦彤有些緊張,在他得到這份力量之前,風伏羲曾經說過,如果他們二人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上被人認出來了,那就會在世間這塊錦緞之上留下他們二人的名字。雖說對於他們倆的時間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終究是影響了主要的時間佈局。
“嗯,她用的藥其實是我十四歲的時候我自己調配的,本意是用來祛疤,是打算給她用的。”
孫啟航回憶起了之前的往事,忍不住的黯然神傷。
“反正你我還有三個月就要離開了,想必她應該不會不識大局的將你我二人的身份公之於眾,再說了,這藥谷攏共加起來也不過你,你,我,她。四個人而已。”
呂曦彤雖然擔心,卻也是無可奈何。
孫啟航的那個宛若木乃伊的腦袋點了點頭。
難得的午間安詳,呂曦彤這邊畫著畫,孫啟航雙手握拳,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有什麼話你就說,你現在的氣勢都已經影響到我畫畫了。”
呂曦彤感覺出了孫啟航的不對頭,可他不說,自己也無法知曉他所擔心的事情。
“呂曦彤,我想求你一件事。”
“說。”
“三個月之後,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她將傳承遞交給我。”
呂曦彤並未答應孫啟航,而是將手中的畫展開讓孫啟航看。
“如何?”
孫啟航明白,不管自己如何請求,都無法讓呂曦彤答應自己。畢竟,如果呂曦彤出手,那十有八九會引來當時的呂洞賓前來。
到時候,可就不是被送回原本時間線的問題了,若是當時的呂洞賓出手,想必,自己和呂曦彤都要被永遠的留在這。
“事情該是如何便就是如何,既然她選擇了你,那必然有她的道理,難不成,你想要她懺悔一輩子不成?”
孫啟航不再言語。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喂!你們知道她去哪了嗎?”
呂曦彤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孫啟航,笑著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你找她有事?”
少年孫啟航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這孩子,話說你年輕的時候就這麼沉不住氣嗎?”
轉眼之間,呂曦彤二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而自從那天呂曦彤拒絕了孫啟航的要求之後,孫啟航每天彷彿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不堪。
“別轉了,該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你怎麼去算計,如何去做都不會發生。”
呂曦彤神情黯然的看了一眼一旁著急的孫啟航。
“明天,就會有大批的難民來到藥谷,到時候,還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去幫幫她。”
呂曦彤拿起一個茶杯,仔細的想了想。
“這件事,與九瓣草有關係?”
孫啟航十分正式的點了點頭,而呂曦彤則是眯著眼睛笑著說道:“你這說謊的本事,當真要和趙陽去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