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梟遲遲不下處罰,這讓不斷求饒的晉珠兒漸覺自己的處境很是憋屈和顏面盡失,目光惱怨的瞪了瞪正在凩兮懷裡求安慰的小屁孩;
小屁孩看見,本是不怕的,但就是故意被嚇得往凩兮懷裡鑽,背影一抽一抽的,似又哭了。
晉珠兒心中嘲諷,真是像足了某個人,一副天生演戲的狐媚子樣兒!
凩兮拍了拍他安慰著,隨後眉頭微蹙的看向晉珠兒,不悅道:「郡主身份特殊,何必做那些小動作擾了孩子的興致?」
「凩兮,我……」
小屁孩抬起頭來,打斷晉珠兒的話,指著僕雙雲說:「姐姐,是她拔下衣服上的珠子,暗悄悄的把白姐姐的孔明燈給打下了,被我發現還厚臉皮的不承認,惱羞成怒的欲要殺我滅口,還有我的糖人……要不是她們,我的糖人也不會掉!!!」
「小孩,你可別亂說,到底是誰殺誰?」
晉珠兒說完,撩起袖子露出傷口,再搭上那凌亂的髮髻,不知情的人定會對她心生憐惜。
可惜了,從頭到尾,帝影和帝炎寒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僕雙雲接著晉珠兒的話說:「太子殿下,我們郡主好言同他說道,可他卻上來就拔劍相對,奴婢為保護郡主擋在前面,不料卻被他的木劍劃掉衣服上的飾品,還得寸進尺的劃傷我家郡主!殿下,要為我們家郡主作主啊!!!」
為顯誠意,僕雙雲不惜把頭重重的磕向地面,沾了滿頭的雪花,狼狽極了;
小屁孩懟道:「她在撒謊,她說得全部不對,我壓根沒有傷她半分!!!」
晉珠兒問道:「你如何證明沒有傷我?」
小屁孩從凩兮懷裡起身,邊亮出木劍,邊說:「你看我的劍,我的劍沒有你的血跡!」
木劍確實是沒有血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
晉珠兒暗中笑了笑,說:「你這把木劍材質特殊,不會染上半點血漬。但是,殿下,您看這地面上的血漬軌跡,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誣陷他!」
這一路血跡雖不明顯,但趨勢的確是從晉珠兒這邊到小屁孩那邊的,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清楚小屁孩是絕對沒有傷她;
可是這血跡的走向為何會如此,其中的手段只有晉珠兒才知道,就連僕雙雲都是一頭霧水。
現下,明面上是晉珠兒佔據上風,但她沾沾自喜時卻忘了帝梟是個護短的人;
「郡主,我家小孩乖得很,從不主動出手傷人;此前,我們曾讓他帶把鋒利的匕首,要是哪個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就拿出匕首正當防衛,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害怕,哪怕是捅破了這天,也有我們大人頂著。
但我家小孩太懂事了,說年紀還小不適合帶兵器在身,我們這才尊重他的意思,給他配了把木劍。
郡主,你說說,我家小孩這麼乖,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惹到他了?至於何事,你心中清楚,本殿下也沒必要再過問了。」
晉珠兒的臉色一變,皺眉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您還是不相信我嗎?」
帝梟沒接她的話,倒是看向小屁孩,語氣親和的問:「陽陽,這把木劍是誰給你做的?」
「是我白姐姐親手為我做的。」
「嗯。」
帝梟點點頭,再對晉珠兒說:「我家小孩與白卿虞的感情甚好,視為親姐姐。據本殿下了解,郡主你似乎與白卿虞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啊。」
「不是的,殿下,那些只是傳言,都是誤會!」
「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