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王法不能踏足之地。
小太監抬頭偷窺了太子一下,試圖從太子這裡得到些許暗示。
但殿下只是在那裡練字,“忙是好事,唐司業挺過來了,孤心中也就沒那麼多虧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幹嘛說這話,怪沒意思的。”小太監嘀咕了一句,“那唐安淮本就是殿下您力薦的人才,得到殿下賞識,他本該肝腦塗地才是。”
太子聞言只是輕聲一笑,“行了,就你話多。”
探花郎的確是被他力保的不錯,只是現在的唐安淮,還是當初那個唐安淮嗎?
太子手上一頓,看著墨跡浸染了那上好的宣紙,眼底也猶如這墨色一般。
沒有半點光亮所在。
……
太子御駕來到河套府後,因為身體不適不便舟車勞頓,便是在河套府修養。
這訊息傳到京城時,慶曆帝眼底露出幾分輕笑,“倒是天高皇帝遠,現在如了他的意了。”
吳德海揣摩聖意,“太子許是想要在那邊打探一下,河套府是大魏的國土,總是這麼不上不下的,卻也不合適。”
是啊,誰都知道河套府如今倒是聖上的心頭大患,偏生又是投鼠忌器不敢做什麼。
太子如今毛遂自薦前往河套府,若是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倒是能了卻聖上一樁心事。
只是太子到底是身體孱弱了些,即便日後登基為帝,只怕也……
這倒不是他需要想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把聖上伺候好了,自己這輩子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慶曆帝手裡摩挲著那一枚玉扳指,“他也在河套府?”
“是,去那邊找段大人的夫人治病去了。”
吳德海倒是沒想到,夏不渝會這般曲折的去找莘桓來給自己祛毒。
難不成說之前和唐家那小姑娘來往密切,就是為了找莘桓?
吳德海可說不好,九郎那性子可真是像極了陛下。
讓人看不明白猜不透。
“怎麼樣?”
“倒是好了,雖然出了點小情況但是有驚無險。”吳德海斟酌了下,瞧著聖上沒有追問的意思,也就沒再繼續說。
的確是小情況。
就是夏家那位小公子,倒是真夠大膽的。
也不知道當時到底什麼情況。
不過依照九郎的性格,能活下來算是那小子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