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議事廳內的參將們還是把京城那邊的事情簡單說了兩句。
“聽說最近太子和三皇子在朝堂上鬥法斗的不亦樂乎,對了還有個訊息。”關承之忽然間想起來,他小心地看了唐詩一眼,“和唐姑娘您有關。”
“我?”唐詩笑了起來,“我在京城又沒什麼親朋好友,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倒也不是沒有,聽說宮裡頭那位下了旨意,招夏家九郎回京。”
這話讓唐詩微微愣怔,“夏不渝?”
“對,夏家九郎被流放到嶺南兩年半,現在被傳召回京,聽說是夏太傅的夫人身體不好,特意請了恩旨。”
夏家那老狐狸那麼大的面子?
何況唐詩又不是沒從她二哥許薊安那裡聽八卦,知道夏不渝和夏太傅夫妻都不算怎麼親近。
請恩旨讓他回來是假,怕不是要人回來背鍋吧。
也不知道這次夏家哪位不肖子孫闖了禍,又要夏不渝回去當這個背鍋俠。
至於太子和三皇子的黨爭之事,雖說太子的儲君之位一時間還算安穩,但當了皇帝的都能被人清君側,何況還只是太子呢。
何況貴妃這幾年來聖寵不衰,前段時間竟又是高齡誕下一對龍鳳胎。
皇族裡面對雙胞胎一向不怎麼待見,但對龍鳳胎卻是格外的喜愛。
慶曆帝十分歡喜,為此還將貴妃冊封為皇貴妃,距離皇后之位只是一步之遙。
唾手可得的東西,三皇子自然是想要爭上一爭。
京城那邊就算打起來唐詩都不覺得奇怪。
“先不管他的事情,我們也耐心些,等那馬吏醒來再說。”
關承之也覺得這事需要穩重處置。
奈何其他人都紅了眼,非要給西域異族一些顏色瞧瞧。
唉,真要是打起來還不是百姓遭殃受罪?
哪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
唐安淮過來的時候,議事廳這邊眾將已經離開。
看著坐在那裡拿著黑色棋子的女兒,唐安淮坐下執白子,落下一子,“怎麼,沒能解決?”
“哪是那麼輕鬆的事情,這群犟驢非要去打,可真打起來怕不是又要血流成河。”
和平從來來之不易,唐詩又不是好戰分子,她還是蠻喜歡現在和平的日子。
當然,河套府與西域這邊早晚還會再打起來,這事不用其他人說她也知道。
“爹爹,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