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你快去看看吧,你家門口不知道怎麼來了個婦人還抱著個孩子,說是二伯父的兒子。”
唐小寶氣喘吁吁的一番話讓李氏一下子愣在那裡。
夫君的兒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
當初唐安洲就不想納妾,只是當時她懷著元娘著實不能伺候,上面又有老太太壓著,只好將丫環過了明路。
可是唐然遠的生母早就去世了。
從此往後二房再沒有多餘的人,老爺也從不曾說要納妾的事情。
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
李氏再也顧不得其他,瘋狂的跑了過去。
二孃卻沒有跟著,只是垂頭說道:“父親在外面,的確養了一個人。”
她之前就知道的,但是沒敢跟母親說。
而且當時父親也說了,只是貪圖一時新鮮,回頭就斷了往來。
誰曾想,那不過是糊弄自己的話罷了。
又何曾斷了來往呢。
唐詩看著神色黯然的二孃,將一塊糖塞到了她手中,“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個糖,這樣就會好一些。”
二孃看著那被糖衣包裹著的小方塊,好一會兒笑了下,但眼淚卻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對不起四妹妹,打擾了你的清淨。”
本來這事和唐詩沒有絲毫的關係,可自己沒有底氣反抗母親,到底把唐詩牽扯了進來。
“嗨,河套府的大事小情,哪件不跟我有關係,我都習慣了。”唐詩塞了塊糖到嘴裡,“何況婚姻大事可是天大的事,我也不想二姐姐你所託非人。”
她笑著撞了下二孃的胳膊,“有人可眼巴巴的想要求娶二姐姐呢。”
到底是閨中女兒還帶著幾分嬌羞,二孃很快就被唐詩帶走了情緒。
至於唐安洲養了外室那事,很快就在整個養馬場傳播開來。
李氏病倒了。
她本就是因為外室女的身份而受到不少磋磨。
如今唐安洲竟然又養了外室。
這還是那個與李氏恩愛的唐安洲的所作所為。
原本就因為女兒的婚事而頭疼的人這下子遭遇了潑天的打擊,迅速消瘦憔悴了下去。
這一下子,卻也是讓二孃的婚事耽誤下來。
父母離心,她若是這時候再嫁了人,那讓李氏如何活下去?
較之於同胞妹妹三娘,二孃到底是心軟的。
段嘉興倒是一點不意外,“若是真要離開家中,她母親出了事,日後定然會成為我們倆心中的一根刺。”
這麼一根刺,會讓兩人離心離德啊。
“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倒也不著急。”
段嘉興知道李氏不太喜歡自己,不方便去直接找二孃,便是讓唐詩傳話。
唐·青鳥·詩倒是很給這個小姐妹的兄長面子,只不過去的時候不湊巧,二孃並不在家中。
唐詩原本想要直接離開,卻不想被李氏喊住了,“之前的事情,四丫頭你別放在心上。”
李氏神色中帶著幾分嘲弄,“這些時日我也想明白了,二孃她想要嫁給段知府家的公子,便隨她去吧。”
唐詩:“……”這是被刺激的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