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一樣?
李氏下意識的開口,“別聽她胡說!”
胡說嗎?
唐詩笑了起來,她看都沒看李氏一眼,對於這個嬸孃在想什麼,倒是再清楚不過,只是她倒是想要從二孃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一個明確的答案。
不然自己怎麼能幫忙呢?
唐詩的期待,母親眼底的要挾與懇求。
不知道為什麼,二孃忽然間想起了三娘,那個與自己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
家中最受寵的孩子,哪怕是做了錯事也會被母親包庇的三娘。
“娘,若是今天是三娘,您還會這麼逼她嗎?”
三娘。
李氏臉色頓時一變,三娘那孩子,離開河套府這麼多年音訊全無。
“三娘斷然不會像你這樣忤逆我!”
二孃笑了起來,“那這麼說的話,當初三娘跟著臨遠侯府的四公子離開,原來是娘您的意思。”
哦吼。
原來二孃也能牙尖嘴利啊。
看著瞬時間說不出話來的李氏,唐詩想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會化作小兔子去咬人。
可惜這個道理,李氏不懂。
“若是段家大哥對我無意,那隻能當我看走了眼,從此餘生青燈古佛相伴。”二孃看向唐詩,年輕的姑娘緩緩跪下,“還請四妹妹替我做主。”
這世上哪有妹妹給姐姐做主的道理?
但這事到了唐詩這裡就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二姐姐不比如此,我說了嫁給你想嫁的人,若是那人始亂終棄,讓我爹爹再多養一個女兒倒也沒什麼了不起。”
“唐詩!”李氏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你怎麼能這樣說!”
她十月懷胎生養的女兒,怎麼就成了大房的孩子。
“不然二嬸嬸想要聽我說什麼?難不成任由著你把二姐姐嫁到溧陽府去?唐家當初被流放至此時,溧陽府可有寫過一封書信?現在怎麼就這麼好心要娶二姐姐了,那男子什麼品性樣貌,嬸孃你可知道?”
李氏當然不知道,畢竟她只是溧陽李家的外室女,壓根上不了檯面,當年若非替家中姊妹嫁來,只怕母親死後自己也是被府上主母蹉跎。
如今李家當家人來信,自己又哪裡敢拒絕。
“兒女婚事莫不是父母之命,她又怎麼能如此離經叛道。”
唐詩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離經叛道怎麼了,這裡可是河套府。嬸孃想著拿二姐姐的婚事來討好孃家,心裡頭可曾為二姐姐考慮半分?讓我猜猜,李家那邊怕不是說如果嬸孃答應這樁婚事,就讓嬸孃你入了李家的族譜吧?”
外室女,又哪來的資格進入家族族譜呢。
這是李氏的心病,哪怕是庶出也無所謂。偏偏是個連族譜都進不得的外室女!
二孃震驚的看著母親,她沒想到四妹妹說的竟是真的。
若真是這樣,母親又把她當什麼了?
這三年來她也算盡心侍奉父母,代替三妹妹一起盡孝,可是她……
在母親心中,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嗎?
“母親,你怎麼能偏心至此!”
二孃歇斯底里的聲音讓李氏慌亂起來,哪怕是之前爭吵,這孩子也不曾這般啊。
“你別聽唐詩這臭丫頭胡說,沒有的事,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