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販夫走卒和王公勳貴並沒有什麼兩樣。
都是芸芸眾生,會生病需要吃藥的人。
而她作為大夫,需要做的是竭盡所能幫助他們。
她嫁了人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成為一個尋常閨閣夫人,而是行走千山萬水為百姓排憂解難。
這樣的一位女性,簡直是這個時代的瑰寶。
想到段知府對莘桓這般珍愛敬重,唐詩這才覺得好受一點。
畢竟莘大夫值得。
“那將來爹爹也給你物色個配得上你的如意郎君。”
唐詩:“……老唐同志你能正經點嗎?少胡說八道。”
把我嚇著,你有什麼好處。
……
抬槓歸抬槓,唐詩又忙活起來。
最近要剪短髮的人有點多。
許是唐詩長得冰雪聰明乖巧可愛的樣子,那些有意剪頭髮的人總想要先摸摸她的腦袋再做決定。
段嘉茗見狀捂著嘴笑。
唐詩氣呼呼的瞪了眼,“信不信回頭我攛掇大家去摸你的頭?”
段嘉茗才不怕呢。
自己比唐詩大許多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大家好歹有點分寸。
唐詩則不然,十歲以下還是個小女孩。
也就沒那麼嚴苛的區分。
摸小孩子的腦袋無所謂,但你要是摸一個大姑娘的頭,那不是在耍流氓嗎?
“犧牲你的頭,方便在河套府做宣傳嘛。”
要不是那所謂的規矩禮教約束著,她瞧著大家都會剃短髮。
畢竟大夏天的,那麼多頭髮難受的很。
剪短髮洗頭洗澡都方便的多啊。
“回頭把我摸禿了怎麼辦?”唐詩嘟囔了一句,但也只是嘟囔了句,等人再小心的問她能不能摸摸你的頭時,還不是麻溜的答應了。
效果倒也是明顯的。
河套府的短髮鬼越來越多,原本還有不少酒肆茶樓牴觸短髮鬼,現在大家也都預設了。
甚至有幾個小攤販都剃了短髮,生意還比之前好了不少,“總算不會吃到頭髮了。”
唐詩則是在忙活著給大家弄清涼茶還有驅趕蚊蟲的香囊。
尋常人家哪有那麼精緻的絲綢囊袋,就隨便用粗布縫製一下就行。
唐詩瞧著那粗糙的布料,雖說清涼些但到底過於粗糙,上身之後很容易把人的面板磨傷。
她冷不丁的就想起了那些棉花。
“咱們去我二哥那裡看看。”
許十八郎的宅邸?
段嘉茗奇怪,“去哪裡做什麼?”
“去看看我的寶貝棉花長得怎麼樣了?”
段嘉茗一臉狐疑,“棉花是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