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段嘉茗也在問唐詩,“好妹妹,你就告訴我,你大哥真是那王家子弟嗎?”
“是與不是,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前朝可是連尚公主都不樂意的王家子弟呢,士族清流享譽一時。”
唐詩撇了撇嘴,“所謂士族,不過是壓迫在老百姓頭上汲取民脂民膏的剝削者而已,百姓貧困潦倒,士族卻是鬥富取樂,這樣計程車族又有什麼好崇拜的?”
段嘉茗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說的倒也沒錯,我母親雖然是知府夫人,可她並不喜歡別人喚她段夫人,更喜歡大家喊她莘大夫,她說做一個夫人只需要嫁了個有出息的丈夫才行,可當好一個大夫就得有精湛的醫術,得到老百姓的認可。”
“莘大夫這話沒錯。”
“是吧,所以我爹爹也從來尊重我娘,由著她去給窮苦人家看病問藥。”
唐詩忍不住的感慨,“所以段知府與莘大夫是神仙眷侶,讓人羨慕。”
“是吧?我父親母親最是恩愛,我就想將來我若是嫁人,夫君必須愛我敬我不能納妾。”
她是看著父母恩愛了一輩子的,自然要朝父母看齊。
“羞不羞,倒是現在都開始說談婚論嫁的事情了。”
“有什麼好羞的,你大姐姐的婚事還不是你幫忙牽線?好妹妹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與不是,我就好奇嘛。”
唐詩努了努嘴,“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呢。”
說曹操曹操到,王三郎與許十八郎一塊過來。
大概是因為琅琊王家的光環,段嘉茗覺得王三郎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都變得有幾分英俊起來。
或許,這就是琅琊王家的子弟呢。
真若是個尋常的馬吏,又怎麼會在元宵燈會的鬥詩賽上贏了自己呢。
倒是她看走眼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許十八郎看著坐在地上挑選種子的人,只覺得唐詩這丫頭有些太不講究了些,“你看看你,哪有半點閨秀的樣子,回頭唐兄可別再把這筆爛賬算到我頭上。”
唐詩瞪了他一眼,“我爹爹才沒有你那麼不講道理呢。”
王三郎看著鬥嘴的兩人,笑著打斷,“這些種子都是什麼,可別回頭種了長不出來。”
“那倒不至於,這些種子我倒是認得差不多了,咱們這次竟然得到了一些好東西。”
“什麼?”許十八郎看著那被絨毛包裹著的種子,“這是什麼,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有印象才怪呢,這是唐詩跟系統兌換的棉花種子,壓根不是許十八郎帶回來的。
“二哥你腦子不好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忘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許十八郎:好好說話,別人身攻擊成不?
誰腦子不好使,我不就是不太擅長記這些東西嘛。
你要給我一籮筐珠寶首飾,你看我不分辨個清清楚楚。
術業有專攻嘛,他就是擅長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