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閔呵呵一笑,“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他能查出什麼來?”
馬吏見狀小心地賣弄乖巧,“大人也要留心才是。”
鄭德閔揮了揮手,“你再去盯著,要是有什麼情況就跟本官彙報,等著唐安淮這個監副沒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監副沒了回頭落下空缺,可不得有人頂上?
馬吏呵呵一笑,“多謝大人提攜,小的這就過去。”
說著屁顛屁顛的離開,不能再興奮。
鄭德閔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嘲弄,若不是那日行事不謹慎被這混賬看到,他又怎麼會跟這等小人合作。
且再忍耐幾天,等回頭唐安淮那邊事情一了結,自己到時候再來收拾這人便是。
三日之約查明真相很快在馬場裡傳播開來。
等到元監副聽到這訊息,他猛地一拍大腿——
“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雖說馬場的一些規矩十分嚴苛,但並非針對他們。
如今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豈不是正中了鄭德閔的下懷?
元監副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這鄭德閔何等樣人?
他連忙去找唐安淮,卻不想還沒出門倒是聽到家人說“唐監副來了”。
連忙將家人趕下去,“你怎麼這般糊塗!”
唐安淮聞言一笑,“無礙。”
他又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道這是鄭德閔在給自己挖坑?
“還沒事呢,令愛知道這件事嗎?只怕過會兒就要殺過來了吧。”
這事唐安淮並沒有跟女兒說,“她最近有些忙,先不讓她知道了,這件事還得元兄你幫我一二。”
元監副的命是唐家父女救下來的。
說以命換命他多少有些不肯,但若是說讓他幫個小忙,這要是都不答應,那自己豈不成了狼心狗肺之徒?
“你說,但凡我能做到,萬死莫辭。”
唐安淮連連扶住人,“那倒也不必,只是我想要問一句,元兄你可想再進一步?”
元監副聽到這話一愣,“你……”
“我是犯官,如今能有這般境遇已經十分難得,朝廷命官自然是不敢想,但馬場總得有一個可靠的總管之人,元兄你可有信心?”
說沒點野心那是假的。
元監副在這馬場也有段時日,對馬場對河套府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