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惟欽自顧自的洗漱好,穿著中衣爬進床內側。
正在動,忽然轉頭看了張芩一下。
因為看書彎腰,張芩的中衣有了些褶皺。一抹雪白若隱若現。
常惟欽淡淡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你停在這裡做什麼?”張芩從書裡抬起頭來。
本身看書就需要心靜,常惟欽這樣盯著她,她還怎麼靜的下來。
“以後你睡外側,或者不要比我先睡上來。”
張芩莫名其妙:“為什麼?”
常惟欽淡淡掃她:“這是規矩。”
張芩無語,但也終究沒說什麼。
這位爺脾氣大,把他想象成大爺也就行了,畢竟是個皇子,還是得尊重些。
想起常惟欽的皇子身份,張芩頓時沒了脾氣。
沒過多久,張芩的生物鐘就準時響了起來,她起身熄了蠟燭。緊了緊被子,躺在了被窩之中。
今天有些倒春寒,晚上越發的冷,到了後半夜雷雨大作。張芩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脖子癢癢的。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竟然貼在了常惟欽懷裡,對方的頭髮還窩在她的鎖骨間。難怪她會覺得癢癢。
無奈的從他身上挪開,卻把一向淺眠的常惟欽折騰醒了。眼睛沒睜開便道了一句:“別鬧。”
張芩臉色緋紅,被攬入了懷中,不發一語。
不知多久之後,過快的心跳才緩和下來。張芩閉目緩緩呼吸,終於睡著了過去。
次日,張芩醒來的時候,床邊又沒有人了。
感慨自己的睡眠質量一如既往,張芩睜開眼睛,卻忽然看到常惟欽還在房間之中。
“你怎麼還沒走?”張芩疑惑的問道。
常惟欽冷然說道:“為何要走,吃完早膳你儘快安排好事情,下午就進宮了。”
張芩愣愣的點頭。
洗漱收拾好,外邊的天色已經全部亮起來了。張芩和兩個師弟隨意吃了點東西,便帶著人往這邊的張家醫館走了。
好在張芩不是個路痴,所以儘管這城中的巷道讓人迷糊,還是順利找到了昨天的地方。
帶著二人找到張若苦,說明情況後,張芩放下了兩人的行李,對張若苦拱手作揖。
“多謝大伯的收留了,只是我還需要為家事告御狀,暫且無法留在藥鋪,還是多謝大伯的照顧。”
張若苦看著張芩:“你要留在這裡,以後我會拿你當親生兒子,不必擔心受什麼排擠。”
張芩道謝:“多謝大伯,並非如此的,只是為了報仇,不想牽連大伯父。”
張若苦明白了意思,也沒有再挽留,撫弄著鬍鬚點頭道:“既如此,你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張芩拱手道謝。
此間事了,張芩告別小李大楊兩人,回到了客棧。
常惟欽看到張芩提早回來了,也沒有疑慮,正好提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