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大家心裡都壓抑著一件事,不報仇,所有人的心裡都會有這塊石頭。
只是石頭大小的區別而已。
張芩起身,打算去廚房做飯。
卻看到小李已經端著一個托盤進了屋子,大楊和常惟欽,分別搬著砂鍋和炊餅進來了。
常惟欽拿了個鬆軟圓潤的炊餅給張芩:“才起了,看你睡得香,昨天趕路又晚,就沒有叫你,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了。”
張芩接過餅子,隨便吃了兩口,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刷牙有沒有洗臉了。
吃完在搞,現在她就是邋遢。
小李煮的小米粥也很爛糊粘稠,張芩吹冷了吃了幾口,就著家裡的蘿蔔乾,吃的很香。
吃飽之後,一行人便在屋門口散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要去益春堂,因為要抓到益春堂的不同尋常之處,張芩打算去裡面看看病。
因為害怕被人認出身份,想起自己從前在縣城中,都是用男裝示人,這次張芩,給自己換上了女人的衣服,把自己化妝成了一個婆子。
託福現代的化妝技術,張芩用各種材料,成功的把自己變成了三四十歲的婦人。
在這樣的古代,也就這樣的婦人,在外面行走,才能算是正常。
出門走了一段時間,隨手找了個路人問路,張芩很快到了益春堂醫館的門口。
益春堂,要比張家的醫館大很多,門口就坐了一個大夫,裡面更是擺了好幾個桌案,同時能有十個人一起看病。
不止如此,裡面的設施也都很精緻。那個藥櫃看上去好像是貴重木材做的,花紋精緻的很。
想起聽說過的,益春堂不菲的醫藥費,張芩挑了挑眉毛。
進入醫館之後,就有一個學徒模樣的,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攔住了張芩。
他客氣有禮的對著張芩說道:“婆婆,您是來查什麼病的?要去前面等候區。”
張芩聽到這稱呼,看了這學徒一眼。
在張家哪裡還有這種迎賓的,都是直接進去等就是了,頂多走錯了再提醒一句。
益春堂,確實是在服務上面,有可取之處。
進入醫館之後,張芩靜靜觀察這個醫館的治病方式。
看到那個大夫雙手脈診加在一起,都沒有半刻鐘,張芩挑了挑眉毛。
五分鐘都沒有,是怎麼做到兩隻手都脈診的,這人要麼就是頂級的大夫,要麼就得是個庸醫。
果不其然,看了幾個從面色和狀態,都跟大夫開房治病不對證的病人,張芩搖了搖頭。
庸醫的這個缺點,根本沒辦法對付益春堂,只有再找找為什麼這麼多年來,益春堂都沒有人鬧事的原因。
只是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有人來反抗這個醫館,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難道這麼些年,就只有那個縣令倒黴催的被庸醫害了嗎,就沒有其他受害者,能和她一起來對抗益春堂的這些所作所為了?
而且,其實張芩很好奇,怎麼這些人,看了這麼久不對證的病,吃了這麼久的奇怪藥材。
卻沒有什麼後遺症和不好的情況出現?
甚至聽人說,益春堂雖然給病人治病,見效慢,卻是因為在調理病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