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得保護好張若陽和張王氏,才能對得起原身。
“你要想明白,要是你開始對付益春堂,那邊肯定會有所動作,你必須消滅所有的痕跡,才能讓他們不把目光集中在你這裡。”
張芩點頭:“我知道的,我會很謹慎,不會連累到我的父母的。”
張芩看著常惟欽:“這個事情,還是比較危險,你也沒有必要幫著我做這些,你要是有事,可以自己走。”
常惟欽聞言愣了愣。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自己走掉,讓張芩獨自面對一切。
對從前的他來說,那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反應。
張家雖然對他有救命之恩,但透過前幾天的事情,他都已經還回去了。
他應該走了才是。
可是,他卻不想走,想要留在張芩的身邊。
不想說出這樣的話,常惟欽有些惱怒的冷了臉色,看上去像是生氣了一樣,冷冷的說道。
“你何必在意我要待多久,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張芩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常惟欽,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又哦了一聲,想了想,拿出了衣服裡的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沒有別的休閒娛樂,也就只能看看書了。
剛好她也覺得自己需要透過看書,靜一靜心。
牛車駛入了縣城,張芩進入出城前租賃的房子裡,草草的洗漱了一番,進入了房子裡唯一的一個鋪位。
因為張芩現在很窮,拿不出什麼錢來。
租的這個房子只有一個房間,張芩只能和小李大楊,常惟欽這三人一起睡大通鋪。
張芩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裡的不自在,爬到了床上,掀起被子。
被子被常惟欽的體溫烘的暖呼呼的,蓋上去之後,身上的寒冷都去了很多。
張芩微微紅著臉,耳朵聽到常惟欽的動靜。
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張芩聽著聲音,也逐漸困了。
本就要昏昏欲睡的陷入深眠,常惟欽卻突然翻身,把手搭在了張芩的手臂上。
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張芩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住了,緩了好久,才沒有甩手趕走這個男人。
糟糕,大通鋪果然要命。
特別還是這種,只有幾個男人睡著,被子也不夠的大通鋪。
張芩艱難的忍著,忽視常惟欽抓著自己手臂的不自在,睡熟了過去。
等張芩睡著了,一直感覺在熟睡的常惟欽,卻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張芩的臉,眉眼低垂,靜靜的看著她的呼吸。
因為從前在戰場上,帶來的陰影,常惟欽睡的都不深。
總是害怕身邊的人,突然起身來襲擊他,所以他剛剛都是假睡。
看著張芩的呼吸聲正常了,她已經陷入了深眠,常惟欽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淺淺的入睡了。
次日,天光微亮張芩就行了,起身看了看天色,發現身邊的鋪位都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