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嚇得縮在了床榻一角,錯愕道:“崔芙蓉!你、你怎麼在我房裡?”
哪裡還有半分謙謙君子模樣,十成十一個暴戾之徒。
崔芙蓉眼裡泫著淚珠,委屈道:“滿郎,這、這是奴家的丙字號房,是你、是你昨夜吃醉了酒來的……”
王滿看了房內的陳設,也吃不準發生了什麼,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裳,推門就要回房。
結果,事與願違,房門外,何楠生以及他的四個侍衛一個馬伕全都聚在大堂裡,聽見開門聲,全都看了過來,將王滿的狼狽盡收眼底。
若是一般人,恨不得裝做雙目失明,偏偏何楠生沒有,抱了拳道:“恭喜王公子,賀喜王公子,待迎得佳婦進門時,勞煩透過何某一聲,何某討杯水酒喝。記住了,何某姓何名楠生,臨安縣縣令,與王公子家住的柳河村頗有淵源。”
王滿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他與何楠生參加了張大人的酒宴,無一人提及何楠生的身份,現在才知道,姓何的竟然是臨安縣的縣太爺!
最可怕的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家是在柳河村?難道是自己昨夜吃多了酒說出來的?
王滿憂心的回頭看向崔芙蓉,崔芙蓉正一臉沉思的看著她
王滿心如擂鼓,這下子,自己想瞞自己家的位置都瞞不下去了。
為今之計,只能先把崔芙蓉領回家去,待確定了赴任地再把她扔了。
此時的王滿,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某隻大尾巴狼算計了,赴任地就是柳河村所在的臨安縣,何楠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夢魘。
何楠生帶著他的手下走了,走到城門口,何十五卻被留下了。
王滿無奈也只能帶著崔芙蓉上路,令他想不到的是,二人在即將到達臨安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蒙面匪徒,將兩人的馬車和所有財物全都搶走了。
王滿和崔芙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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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飯的時候,柴小桃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回秦家老宅一趟。
之所以想回秦家老宅一趟,不是她想緩和與秦家的關係,而是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想探一探秦沐為何要害死原配夫人,畢竟,柴小梨,是他三個孩子的親孃啊!
心得多狼才能下得去手!
柴小桃掃視了家裡一圈,綢子和細棉布分別剩下三匹和兩匹。
拿整匹的太便宜了秦家,柴小桃便扯下了能做一件中衣的布料,帶著訟哥兒回秦家了。
到秦家的時候,酒席已經開始了,不少村民在高談闊論,胡吃海塞,不知道還以為秦可訴不是上學堂,而是中狀元了呢。
柴小桃一邁步進了院子,頓時靜寂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柴小桃。
柴小桃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裡的布匹,高聲對秦老頭喊道:“爹,我回來了,給可訴扯了一身上等棉布料子呢!”
秦老頭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見村民們都看著他呢,只好佯裝鎮定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