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不禁滑落下幾滴冷汗。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搖頭道:
「不,殿下錯了。
我馬家,和柳家還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現在,柳家滅了門,外頭的人,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我馬家不同,只要今夜馬家出了什麼不測,世人很快就會知曉!尤其是——京城那邊!」
提到最後那句「京城」的時候,馬賀像是重拾了信心,抬起頭,徑直與寧恆對視起來。
「殿下,誰都知道,柳家被滅門這事不合律法。您也不想,這件事,讓京城那邊,或者說,讓聖上知道吧?
柳家二百多口人!二百多條人命!
即便是貴為親王的您,只怕也擔不起吧?」
寧恆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眼神中,也第一次顯露出了明顯的殺意。
馬賀的話,實實在在的噁心到他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王動了你們馬家,京城那邊,就會知道?」
「不錯。」
寧恆略一思索,問道:「你有辦法,聯絡上京城的人?」
馬賀微笑不語。
寧恆臉色難看:「現在全城戒嚴,在你馬家死絕之前,沒人能出得了城門!」
馬賀依舊面帶微笑:「或許,城門的防守並沒有殿下您想象的那麼牢不可破。」
寧恆沒有說話。
城門的防守,是由楊承信的指揮使司負責的。
他的親兵大多被周正武帶去出征了,剩下的親兵要拱衛王府。
所以城門的防守,全部交由楊承信負責。
他相信,在這個節骨眼兒,楊承信絕對不敢大意,不至於讓城門失守,或者讓人偷偷逃出城。
但是馬賀自信無比的表現,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難道,馬家在軍中還有足夠硬的關係?
這關係硬的,足以讓他們的人離開涼州府?
就在寧恆思索之際,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殿下,西城門那邊,有情況上報。」
管家很快走到寧恆的身邊,將一份密信,交到了寧恆的手裡。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熟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