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賀卻好像沒聽出寧恆話裡的威脅一樣,依舊面帶微笑:
「看來殿下對微臣以及馬家都有些誤會。其實我們馬家,一直以來對殿下都很敬畏,只是苦於……」
說到這,他頓了頓,臉上露出忌諱之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坦蕩的繼續說道:
「苦於二皇子的威逼,無奈之下,這才和柳家同流合汙,為難殿下。
二皇子的性格,殿下您也知道。微臣要是不答應二皇子,那微臣一家,只怕早就亡了。
與殿下作對,實在不是微臣的本意。其中的苦衷,還請殿下,明鑑!」
「這麼說,你這大半夜的過來,是投誠的?」
寧恆有些鄙夷的看著馬賀。
他還以為這老小子有什麼精妙絕倫的計謀呢。
沒想到,投誠?
就這?
二皇子勢大,就跟二皇子混。
現在涼州府里老子一家獨大,你就跑來跟老子混?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但也不是過家家好吧!
你擱這跟
老子鬧著玩呢是吧?
「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馬賀微笑點頭,「只要殿下點頭,從此馬家上下,唯殿下馬首是瞻!」
他還是十分自信。
寧恆更加不爽了,冷笑起來:
「如果只是投誠,那本王覺得你和你的馬家,都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
想跟誰混就跟誰混,你以為你是誰?
投誠就能免除一死,那柳家也不至於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了!
還是說你覺得,劉遷那老東西在死前,沒有說過投誠的話?
他不僅說過,而且不論是態度還是誠意,都比你現在要足的多!
但他還是死了!
所以,你覺得,本王有什麼理由,滅了柳家,卻留下你馬家?」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大廳的空氣都已經凝固,各種有形或者無形的氣息和殺意,都鎖定了馬賀。
只差寧恆一個眼神,馬賀就會人頭落地!
即便是打拼了大半輩子、見慣風雨的馬賀,此時也被這股壓抑恐怖的氣息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