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小傷,早就不疼了。
謝南州沒繼續追問下去,他知道蕭卿野能忍,這種傷他不會輕易將疼痛說出口的。
便換了個話題:“再去睡會,我陪你。”
這是他在網上學的。
孩子總是不敢一個人睡怎麼辦?多半是怕黑,多陪陪就好了。
蕭卿野沒有拒絕,是很累。
默默地跟在謝南州的身後。
跟著他到臥室。
躺好之後,謝南州便真的像個哥哥那樣,幫蕭卿野掖好被子。
然後靜靜地坐在床邊。
因為安心,蕭卿野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睡得很安穩。
即便蕭卿野已經睡著了,謝南州還是信守承諾,靜靜地坐在床邊陪著他,累了的時候便靠在床頭淺淺睡一會。
他在蕭卿野醒來之前,就先一步離開了。
他在想,他收養或者是他媽媽收養蕭卿野,他會願意嗎?
他想做哥哥了。
半夜的時候,謝南州獨自一人開啟了那間許久未曾開啟的房間。
幹淨,整潔。
床頭還放著喜歡的玩偶。
櫃子上還有他們的合照。
合照背後還有一段話,說:“我希望全天下最好的哥哥能夠說無憂無慮,如果我身體好的話,那我就能幫你分擔身上的擔子了,你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痛苦了。”
照片旁邊還有一本筆記本。
只寫了一句話:“哥,我回不去了。”
這是看多少次謝南州都會心痛的程度。
他對蕭卿野的好,是情感的轉移。
他在麻痺自己,給自己找精神寄託。
喜歡嗎?有的。
但更多的是在透過蕭卿野的眼睛,看另外一個人。
這些話,他從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他希望這是個秘密。
這樣,一切是不是就能恢複原樣。
他是不是能當做弟弟沒死。
“蕭卿野,弟弟。”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