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咱哥行不行。”
白起的脾氣這才被安撫下去。
隊員們見狀立馬勾肩搭背地領著白起往校醫室走去。
蕭卿野躺在床上,神情相當不安。
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
夢中的謝南州正被壓在一堆石頭下,天之驕子的他此時身上全是泥土。
只剩下狼狽。
嘴角溢位鮮血,看著前方,眼神裡是對生的渴望。
蕭卿野想要救他,只是任憑他如何用力,他都無法撼動起壓在謝南州身上的石頭。
內心深處的陰影就好像長出無數的觸手一樣,在夢裡糾纏著自己不放。
縱使是蕭卿野清楚是假的,並試圖說服自己,還是於事無補。
遇到謝南州的事情,他無法保持理智。
他在夢中努力,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南州在他面前咽氣。
嚇得他猛地睜開眼睛。
良久都緩不過神來。
房間內一片漆黑,身旁還趴著白起。
一切都那麼的安靜。
可蕭卿野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他只想見謝南州。
拔掉手中的針,鮮血甩到了地上。
他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起床穿著鞋子就往外面跑。
微風吹動著他的外套,更給蕭卿野增添了幾分搖搖欲墜的破碎感。
白起追出來的時候,總感覺自家哥哥單薄的背影有股說不出來的落寞。
睡夢中一直喊著南州,估計是去找這個人吧。
還這麼執著。
白起沒準備幹涉。
蕭卿野是哥哥,是個獨立的人格,是成年人,他懂的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做弟弟的應該祝福。
蕭卿野的學校離謝家並不遠。
只是他跑的有些許快了,心率持續加快,手錶都忍不住地開始發出警報聲。
停下來喘氣時,就看見謝南州站在陽臺上,低頭看著他。
沒有任何言語,可無聲的陪伴便成為蕭卿野的避風港和定心丸。
說實話,謝南州一點都不意外能看見蕭卿野。
他清楚,蕭卿野就像是一隻患得患失的嬰兒,格外的依賴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臍帶。
陸塵說過,被拋棄過,缺乏安全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