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卿野不知道的是,沈潯的這段話是謝南州教著說的,畢竟要不是謝南州點頭示意的話,他們幾個無人敢在謝南州的地盤上撒野。
蕭卿野趴在床上,在資訊框裡編輯了好久,從“我能邀請你嗎?”到“我知道你忙,要是沒有空的話,那就算了,沒關系的。”
幾天下來,訊息都是未讀狀態。
沈潯:“阿野邀請你了嗎?”
謝南州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單手握住酒杯,靜靜地聽著沈潯說話。
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你這表情就是沒有了,真奇怪,我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還有不上趕著邀請你,他是不是傻呀,不過,謝南州,我跟你說,就算阿野沒邀請你,你也得找個藉口去。”
沈潯總覺得,蕭卿野有時候是沒有任何野心的,有時候又覺得他的野心是豐滿的,填不滿。
謝南州對這種話題看起來好像是不感興趣,其實他看到訊息了,只是內心有種強烈的落差感而已,蕭卿野都能給沈潯他們打電話,為什麼不能給自己打一個?
他對蕭卿野有興趣,或者說是對那張跟自家弟弟極其相似的臉感興趣。
很像,但又不像。
腦中不自覺地說浮現的都是當初蕭卿野毫不猶豫刺向馬時候的神情。
強大到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蕭卿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他好像被蕭家那群人欺負了,唉,什麼時候他才會醒悟呢?缺愛的人沒有底線,阿野給我一種願意縱容蕭家做任何事的感覺。”
聽到欺負兩個字時,謝南州拿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
那雙黑色的眸子似乎若有所思。
他在給蕭卿野機會,只要打給他,那他就願意幫著解決所有的事情。
只是等了好久,依舊只有資訊,蕭卿野似乎自己都放棄了。
就在這時,蕭卿野的手機裡多了一個未接電話,那號碼很熟悉,只響鈴了幾秒鐘。
應該打錯了吧。
但自己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問一下,是不是該假意的回個電話。
激動讓蕭卿野的那顆心也有些許浮躁。
鈴聲響了許久,在蕭卿野那雙略微有些明媚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的時候,電話被接聽了。
系統總覺得怪怪的,謝南州似乎也在吊著自家宿主。
一條狗繩拴著兩個人啊。
嘶,真會玩。
“喂。”
聲音很輕很輕,甚至還有些低啞,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謝南州的嘴裡吐出來,就好像大雪中一隻擋在自己頭上的雨傘一樣。
不動聲色,卻又在地上留下了朦朧的影子。
蕭卿野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過去,親爛謝南州的嘴。
沒等到蕭卿野下文的謝南州倒是頗有耐心的沒將電話掛掉,就那麼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