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可以了,他身體不好,難道真的要將人打進醫院不成?”
蕭卿野有那麼一瞬間,看清了所有人的本質。
什麼話都沒說,就回房間了,就連晚飯都沒有下來吃。
躺在床上的蕭卿野撫摸著脖子上的傷口,輕撚手指上的鮮血。
露出了惡意的笑。
本來是不想這麼快折騰蕭家的,那這可不怪他利用這傷口做文章了。
不過這身體屬實有些弱了,就兩條疤痕讓蕭卿野高燒了一整夜。
哪怕系統給他用了退燒藥,醒來的蕭卿野仍覺得汗頭暈眼花,渾身沒有力氣,腦袋還殘留著微弱的疼痛。
蕭卿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這一動便覺得喉嚨疼的厲害。
病魔肆虐,外加抽到脖子的傷痕,不好受是正常的。
蕭卿野想找水喝,只是一用力,發現身體軟的可怕,連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柔弱過。
低喘了一聲,費力地挪到床沿邊,坐了起來。
本想著給自己倒一杯水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是沈潯。
蕭卿野倒是不著急,仰頭將手中的涼水喝了。
涼水劃過喉嚨,緩解了有些許澀痛的喉嚨,慢悠悠地接通了電話。
“蕭卿野,我們給你慶祝一下,你想在哪裡辦?謝南州的糜言,還是我家的舒晏。”
蕭卿野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這些地方都太好,都是全江城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就算了,很麻煩人的。”
沈潯皺了皺眉,本來是就著曲同舟的手聽電話的,聽到蕭卿野聲音後,立馬搶過手機。
“蕭卿野,他們為難你了嗎?”
這話一出,得到的就是沉默。
十秒鐘後,蕭卿野沉悶的開口:“沒有。”
騙人。
沈潯想,停頓的那幾秒鐘,分明是在想借口。
“蕭卿野,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你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自己去查,既然蕭家這麼不尊重人的話,那就在謝南州那裡辦吧,只是南州他最近忙,不知道他會不會來,雖說你身為他的恩公,不來很不道德,但是謝南州從來都是個沒禮貌且沒道德的禽獸,你要不打電話約他一下,或者我們幫你約一下他。”沈潯一說起謝南州,就有吐槽不完的話。
曲同舟只是安安靜靜地給囉嗦的沈潯套外套。
拿拖鞋,擠牙膏。
他再說下去,曲同舟真的可能面無表情地給他刷牙。
親自打電話?這讓蕭卿野有些許的為難,他並不擅長主動找別人溝通。
更何況蕭卿野的印象裡,這電話好像是曲同舟給的,並非謝南州給的,冒昧的話,會得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