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有藥瓶扔了過來。
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出於默契,何詞精確地接住了。
心髒藥?看了一眼捂著胸口的蕭卿野,他不懂也該懂了。
關心地問:“需要吃幾顆。”
“三顆。”
平靜的態度讓何詞多看了兩眼,這個人文靜,沉穩地可怕。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何詞用餘光瞥了一眼蕭卿野的,謝南州是底線,
何詞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蕭卿野大大方方地看向何詞,坦誠,直白,不摻雜任何雜質。
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傷害謝南州,只有他不會。
謝南州就像蕭卿野喜歡的手辦,漂亮,脆弱,會有很多人來搶,他要是得不到,或者謝南州保護不了自己,那他不介意打造個牢籠,將謝南州關起來。
狠狠地玩、弄他。
何詞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至少現在確認蕭卿野沒有惡意。
校長畢恭畢敬地將自己的休息室讓了出來。
謝南州往那裡一坐,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蕭卿野走過來。
蕭卿野實在看不清他的態度,只好走了過去。
剛坐下,謝南州的手就自然地搭在蕭卿野的腿上。
蕭卿野不明所以得轉了轉頭。
謝南州的大拇指摁在蕭卿野的喉結上,微微用了力氣,讓蕭卿野的臉都有點紅了。
直視蕭卿野的眼睛:“你利用我。”
謝南州發現自己每次都在觀察、審視、分析蕭卿野,可得到的答案都是錯的。
他以為自己能不動聲色的觀察和審視蕭卿野,可事實告訴他,即便這樣做了,他都無法得到千萬分之一的蕭卿野。
他最討厭不真實、不確定了。
蕭卿野難受地紅著眼睛,不舒服地幹咳。
就知道,什麼事情都騙不過謝南州。
但是謝南州這種人應該不缺人喜歡吧。
自己說喜歡的話,他不會相信的。
蕭卿野張了張嘴,艱難地溢位聲音:“哥,我沒有。”
有也不承認。
蕭卿野才不會說,藥是他故意扔在謝南州車上的,他在賭,賭謝南州的心,賭他不會願意看著自己因沒有藥物而再去住進院。
在謝南州以為他是掌權者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輸了。
“對不起,對不起。”
戒備的眼神讓謝南州慢慢洩力了。
何詞都打電話搖人了,結果就這。
電話那頭的的嗓音都快喊破了:“說啊,公主在掐誰,他不是一向嫌棄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