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可憐的人,偶爾也該表現出一點自尊,就像荒蕪世界裡唯一一棵堅強的小草。
蕭卿野痛撥出聲,捂著自己的胳膊,滿臉驚恐:“疼,蕭澈哥哥,你別掐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將事情鬧大的,像我這種垃圾就該在垃圾的地方待著,我不會肖想不屬於我的位置的。”
太像那麼一回事了。
旁人看不出表演痕跡,不代表謝南州和何詞看不出來。
但何詞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個聰明人,他識趣的沒有拂了謝南州的面子。
要知道,京圈太子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一旦願意開口護一個人,那對方便是得到了一張強悍的底牌。
畢竟江城沒有謝南州做不了的事情。
雖不知眼前這個人是如何在一堆惡意中活到現在的,但謝南州保護的人,閻王爺都帶不走。
他上前一步,輕輕地將蕭卿野拉到身後,擋住了準備繼續上前的蕭澈。
嘴角噙著的是溫柔的微笑:“真相我們會調查清楚,倘若發現我的受理人受到了傷害,我將以誹謗及其故意傷害罪起訴大家。”
何詞就是這樣的,皮笑肉不笑。
只是海市的人都知道,他手段極其狠戾,說到做到。
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就連校長都引來了。
看到謝南州的時候,他嘴都瞪大了。
張了張嘴,還沒有叫出聲,就被咬著煙的謝南州一個眼神嚇到了。
謝南州緩緩抬起手指,放在唇上,簡簡單單的一個噤聲動作,便猶如風箏的線,牽動著蕭卿野的神經。
在蕭卿野的眼裡,這是誘惑,在校長的眼裡,這是謝南州的警告。
他彎腰一直賠禮道歉,完全不敢直視謝南州的眼睛。
空氣突然都安靜了,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學生更是,校長都這麼卑微了,不敢想象眼前這個驕傲矜貴的人該是何等身份?
蕭卿野手在何詞的肩上搭了一下,何詞就覺得有什麼眼神朝自己射了過來。
轉身一看,便發現蕭卿野的白皙的脖子多了幾層薄汗。
不舒服?
剛想開口,又想起謝南州還沒發話。
世界上沒有人猜測謝南州的心思。
謝南州掐滅了煙,望向了蕭卿野,兩人眼神交換了千分之一秒,意味晦暗難明。
越過蕭卿野,低聲:“熱,走。”
熱?好家夥,公主對環境的溫度又不滿意了。
謝南州是個挑剔的人,對環境溫度,甚至濕度要求都極高。
要是不能讓他滿意的,就算是餓,他也不會選擇吃的。
所以兄弟幾個,暗地裡都喊謝南州公主。
公主的茶是不喝濃的,他表面上不會說,不斤斤計較,但不好喝,便不會繼續動了。
跟說熱是一個道理。
不滿意了。
何詞只能虛虛扶著蕭卿野,陰陽怪氣道:“遵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