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雜種,賤人!長著一張嘴光會氣我的畜牲,你為什麼不能是個啞巴?!”
許隨撲他身上手腳並纏,失去理智,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啊啊啊!!疼疼疼!”
沈燁身上揣著個氣急敗壞的矯情精,慘叫出聲:“我錯了嘛!我不嘴賤了!”
“我毒啞自己!我不說話氣你了!神父!松嘴,你松嘴啊!”
許隨嘗到了血腥味,眼眶愈紅,他掰著沈燁那張臉,捏住他的頰側,捏成嘟嘟嘴的形狀,一口咬了下去。
沈燁打了個激靈!
又痛又爽的,濕軟和疼痛一起襲來,沈燁腦仁跟灌了薄荷水一樣,刺麻又舒爽。
“啪!”他後腦勺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沈燁低罵一聲,心虛地不敢還手,連忙躲開許隨的巴掌和深吻。
神父破防的姿態跟個潑婦一樣,對他又是親又是扇,又愛又恨咬牙切齒的模樣。
知道把人欺負狠了,懷裡的青年淚流滿面,爪子在他臉上使勁扇撓,沈燁苦不堪言。
他甩開身上黏著他的神父,抱著腦袋轉身就跑。
身後森冷又扭曲的聲音傳來。
“你敢跑試試?!”
沈燁頭也不回往森林深處狂奔:“開玩笑,誰會站著捱打?”
“你再離開我一步,我一刀捅死自己!”
沈燁猛地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回頭。
許隨面無表情,右手攥著一把匕首,刀尖對準纖細蒼白的脖頸,手輕輕一劃。
一道血痕從脖頸處浮現。
沈燁頭皮都炸了,連身份都顧不得掩飾,魔氣在身上環繞,立刻瞬移到許隨身邊。
“你瘋了?”
他搶過許隨的匕首,擲到遠處的樹幹上,接住神父軟綿綿倒進他懷裡的身體。
他指尖檢查許隨的脖頸,發現只淺淺破了層皮,這才找回被嚇散的魂。
用魔氣治好這道傷口,沈燁深吸口氣,怒意終於在胸腔迸發,他慍怒低頭:“你……”
“賤種,你現在最好親我,再保證永遠不會丟下我!”許隨陰冷病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發作,沈燁戛然而止。
許隨抬起頭,臉色蒼白得嚇人,那雙黝黑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燁。
“我已經忍了你半個月的不在乎,我已經忍不下去了。”
“你是裝的也好,真的也罷。現在親過來,再用鎖鏈把我囚禁起來,我可以原諒你這半月來的冷待。”
“你以前是個徹頭徹尾的牲口,我害怕你把我囚禁起來,會控制不住的殺了我……我死了,不能和你在一起怎麼辦?所以我抗拒你這麼對我。”
“但我知道現在的你不會。”
“你理智,冷靜,看似粗心大意,其實細心又溫柔,你不會瘋到殺了我的……”
許隨直起身,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了口他的耳朵,嘗到了滿嘴血腥味。
冰冷扭曲的恨意混著愛意一起傳進撒旦的耳中。
“老婆,你囚禁我吧。”
“算我求你,用鎖鏈把我捆起來好不好?”
沈燁錯愕地看著懷裡哀哀祈求的神父,頭皮一陣發麻。
這他媽……不是純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