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掌握主動權,從來不是害怕我強迫你,而是害怕我不強迫你。”
“哪怕我真的打斷你的腿鎖起來,你也會瘋狂且痴迷地愛我,甚至越來越愛。”
“我對你越狠,你越著迷。”
許隨抿緊唇,瞳孔放大,肩膀控制不住地顫抖。
沈燁把腿壓在他的身上,果然聽到了神父悶哼出的難耐低吟,他在他耳邊輕聲道:
“神父,你才是那個不可救藥的變態。”
什麼知情權,什麼選擇權,都是神父嘴上的假把式。
他像只缺愛的小貓那樣,想縮在他的懷裡求撫摸,想承受主人瘋狂兇猛的愛,卻高傲地端起自己的下巴,不肯降低身段去祈求憐愛。
沈燁不信神父嘴上的討厭和冷語,他只相信自己嗅出來的東西。
“我是一隻瘋犬,你知道還要來投懷送抱,不怕我生吃了你嗎?”
沈燁的手指寸寸撫摸過他的脊背,在他的脊椎上摩挲著,口吻溫柔沙啞。
“你是缺愛卻恐懼愛的慫骨頭,也是隻冷漠又怯懦的小貓。”
“你可憐又可愛,笨拙地以為只要裝乖裝柔弱,我就會控制不住地強迫你……而我強迫了你,我就是愛你的。”
“你渴求的從來不是什麼自由,而是我給予你的壓迫和虐待……”
許隨在眩暈和恐懼裡找回神智,他瞪大眼睛盯著沈燁瞭然於心的笑容。
又是這樣……
這種居高臨下的,自以為很瞭解的……
許隨抖著聲音開口,嘶啞得可怕,都變了調,尖銳刺耳。
“是看穿別人的感覺,讓你很得意嗎?”
“你憑什麼倨傲地評判我,一副看穿所有的樣子。”
“沈燁,你他媽能不能當個啞巴啊!”
星星死了一般安靜。
他頭一次看到指揮官破防成這樣……
沈燁被他吼的愣住,打量許隨隱忍崩潰的表情,心情在好笑和無奈裡來回僵持,最後變成服軟。
“你罵就罵,哭個屁?”
他舉起袖子擦拭許隨臉上的淚水,青年被他一碰就應激,狠狠甩開他的手。
許隨胡亂擦著淚水,眼也不睜,張嘴就罵:“滾!我不想見你!”
“你看,你又口是心非。爭吵辱罵對我們的關繫有好處嗎?為什麼你的行為處事不是在逼我,就是在逼自己?”
沈燁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我要真跑遠了不回來,你要麼氣死自己,要麼發瘋把我找回來……”
許隨一巴掌扇了過去。
沈燁偏頭一躲,握住他的手腕:“別生氣,哭起來不好看。我戳破你的偽裝,你怎麼就氣成這樣……”
許隨尖聲道:“操你媽的,你給我閉嘴!”
氣過火了,沈燁乖乖閉嘴。
許隨扯開他的手,知道扇巴掌沈燁會躲,手腳並用上去對他又捶又踹。
不能再躲了,神父再氣可就暈過去了。
這矯情勁兒,真跟個小媳婦一樣。
沈燁苦中作樂地抱頭,忍受他亂七八糟的毆打。
“我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囚禁我,喜歡你虐待我!”
“你越強迫我、命令我,我他媽就越覺得你帥!我都丟人成這樣了,你讓我嘴硬一下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