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突然厚起臉皮,不要臉起來,許青怡自愧不如。
“咳咳。”容硯笑了笑,轉了話題,“說起來,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往安陽跑,吵架了?”
還是一前一後。
昨日他問許青怡,許青怡怎麼也不肯說,一口咬著沒什麼緣由。
不料容回一開口,卻是另一種話術,他嘴角噙著笑,“回顧我們二人的過往。”
容硯無語凝噎。
許青怡不由眯了眯眼,手抵在額上,垂首不語。
他當真說得出來。
究竟從哪學的?!
好的不學,竟都學些……厚顏無恥之術。
對岸。
蕉園中,正在雅亭中優雅品茶的穆良朝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被入口的茶水一嗆,猛地咳嗽。
他拍著胸口,喘息未平。
誰在罵他?!
他扭了扭眉頭,冷笑一聲。一猜便知是那清風朗月,不屑與他為伍的容回,容仁清。
穆良朝抬頭遠望,紅日初升,那人天沒亮就跑了出去,難得開竅。罷了,不罵他。
妙手堂。
許青怡用了兩碗粥,容回用了三碗,容硯在容回的凝視下勉強用了四碗。罷了,容硯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汙漬,笑道:“既用了你屋裡的早膳,那本王勉為其難替你洗洗碗。”
看著許青怡放下勺子,容回斟了盞溫茶遞過來,她接過一口飲盡,沒理會他再遞過來的杯子,自己到了杯涼水。
她朝著容硯道:“不必,你是客人。”
話音剛落,容硯手中霎時一空,他一抬眼就見容回起身扯過一桌子的碗盞放到木案上。
“哥?”
“嗯。”容回淡淡應了聲,瓷器收拾好後卻沒離開,視線落在許青怡身上。
容硯順勢望過去。
許青怡皺了皺眉,又氣又惱,“別管他,他愛洗便讓他洗。你安心坐著便是!”
他既然追過來,既然搶著做早膳,那洗碗甚的便歸他罷。
面對她有些不善的話,容回也不惱,步伐輕快,端著案回到灶門。
容硯看著自家兄長離開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他轉了轉視線,凝著悠然靠在搖椅上的許青怡,眸子微深。
涇渭分明,他怎會不懂。
他是客,不便洗碗;而容回要去,她再惱,也是隨著對方去。看著是鬧了矛盾,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