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輕點!輕點!”王實仙緊皺眉頭,腮幫子真哆嗦。
“現在叫什叫!在外面怎麼沒見你喊疼!”江蘺恨聲說道,手中的針在王實仙的身上上下翻飛,更加狠厲。
“不是沒顧得上嘛!”王實仙齜牙咧嘴地說道。
翻開的血肉被手術縫合線強行扯在一起,不斷延伸,如一條蜈蚣趴在身上慢慢伸展,終於好了!江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壓下了胃裡不斷翻騰的感覺。
之前視線都被悽慘的傷口吸引了注意力,此時清理完衣物與血跡,王實仙身上的面板乍看還算光潔,細密緊緻,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上面滿是傷口癒合後的淡淡痕跡,哪怕煉體術給予了修行者肢體強大的修復能力,也不能將所有的傷痕完全抹去!江蘺愈發心疼,心一酸,眼一紅,將紗布覆在傷口上,小心地用膠帶固定好。
“那個伏裕華,你就這麼放過他啦?”
“不然怎麼辦?”王實仙苦笑道:“他也是被迫的,再說要不是他及時提醒,我今天就真的掛在那了!”
“唉,也不知道他女兒怎麼樣了。”王實仙坐起來感慨道。
“吉人自有天相,或許沒事。”江蘺說著,自己都有點心虛,突然眼前一亮說道:“那個殺手不是在嗎?可以跟他們換啊!”
王實仙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說道:“沒用的,我提著那殺手走了那麼遠,他們在附近應該還有其他觀察者,要是換的話,電話就不會關機了。”
“再說那殺手也活不長了,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我擊散了,過幾天就會不斷吐出來,慢慢死去。”王實仙淡然說道。
“切,你會有這麼狠?聽吳奎說他當初拿小刀刀捅你,你最後都放過他了!”江蘺嘴上不相信,但心裡是相信的,那日華元比武,池田信長對王實仙痛下殺手,王實仙的兇戾反擊江蘺可是記憶猶新,最後池田信長簡直就是蛋碎人亡!也是那次讓江蘺親身感受到了王實仙不只有猥瑣的一面,更有悍勇的時候。
王實仙啞然失笑,吳奎那小子只是想他趟幾天,自己卻想讓他趟一輩子,說起來還是他下手有點狠了,後來吳奎不等癱瘓就被陽痿給嚇到,硬著頭皮來找過他幾次,王實仙看他態度挺好,也就順手幫吳奎把封住的經脈解開了。
那件事他本來還以為是阿福的媽媽找人來教訓他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王掌門也不能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還在唐友友面前一番裝逼,後來才聽吳奎說那是李剛派他去的,自己搞了個烏龍。話說最近李剛對阿福學武的事也蠻配合的,王實仙在考慮要不要給阿福發張獎狀,讓他這個做家長的樂呵樂呵。
“會是信宜和的人乾的嗎?”江蘺問道。
“只能說是嫌疑最大吧。”王實仙頓了頓說道:“我打算過幾天去趟粵東省。”
江蘺心中一顫,說道:“有曾爺爺在,你哪也不要去!”
“呵呵,你都說是信宜和的人乾的,我總要去找他們問問吧。”王實仙輕描淡寫地說道。
“國安都找不到他們,你去了能幹什麼?”江蘺知道,王實仙這一走,也把潛在暗處的敵人也引走了,之前他們沒有對武館其他人下手,或許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現在已到了短兵相接的階段,會再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
“對方能知道伏裕華有個女兒在美國,我懷疑國安裡有內鬼,如果真是信宜和的話,抓不到信宜和高層也很正常。”
“讓友友陪你去!”江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