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沒時間去探,不過我懷疑裡面應該內有乾坤,許安瀾每次去那裡可能是去見什麼人,或者是金蟬脫殼模糊視線。”
“那就不用去查了,避免打草驚蛇,就按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吧。”謝重澤對許安瀾有問題已經基本確認,既然準備最後一網打盡,也就沒必要現在非要揪出他們合謀的證據了。
“那太師府還要查嗎?”安瑜問。
謝重澤想了想說:“派人盯著吧。”又對謝南說:“寧王府你也繼續派人看著,一旦有什麼情況先抓起來再說,我覺得這個溫涵不簡單。”
“是。”謝南領了命先退了下去。
安瑜又報了揚州和冀州方面的最新情報後也準備離開。
溫昱見他今天看起來狀態很好,心情不差的樣子,忍不住叫住了他,問了一句:“玉成,關於辭官的事,你考慮之後怎麼樣啊?”
安瑜倒是沒想到溫昱這個時候問他,愣了下,但很快還是擺正了表情回道:“臣還是堅持,望陛下殿下應允。”
溫昱很是氣餒,憋了口氣不肯說話,謝重澤只好開口說:“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安瑜行禮退下。
等安瑜走了以後,溫昱才不滿的發出感嘆:“玉成怎麼這麼死腦筋,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京城!”
“這事讓玉成自己決定吧。”謝重澤勸道,“現在就等滇州和秦州最新的訊息吧。”
……
出了宮的安瑜不期然在回安國公府的路上又撞見了眼熟的車駕,他頭上青筋跳了跳,幹脆利落的讓下人調轉馬車,從別條路繞行。然而車還沒走幾步,那輛眼熟的破車就追了上來,攔住了安瑜的馬車。
安瑜沒好氣的掀了車簾,對已經站到自己車下的長孫辰軒問道:“長孫大人的下人是不識路嗎,下官記得禮部回榮國公府的路不從這裡走吧。”
長孫辰軒隨意的半靠著車轅笑著,“那天是湊巧,今天本公子可是特意來找安大人你的。”
“下官和長孫大人貌似沒有什麼交情吧?”安瑜冷冷說。
“唉,安大人可真是無情啊,想那天我們還一同賞月對飲,共渡……”
“長孫辰軒!”安瑜咬牙截斷了長孫辰軒的話,瞪著他問,“你想幹嘛?”
長孫辰軒微微站直,說:“哦,怎麼說我也賣了好幾個情報給安大人,上次又請安大人喝了酒,還奉獻了……”在安瑜快殺死人的目光中,長孫辰軒頓了頓隱去後面的話,笑著改口說:“安大人不應該感謝一下我,回請一頓嗎?”
安瑜看著沒皮沒臉賴在車前的長孫辰軒,突然笑了,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他何必在意。
“去天鴻酒樓。”安瑜對車夫吩咐道,隨即放下車簾不再理會。
長孫辰軒也勾起嘴角,對身後下人示意,隨後跟上次一樣,一躍跳上了安瑜的馬車鑽了進去。
……
晉王府。
溫槿正認真看著手中的資料,葉知秋端著藥碗無聲走近,輕輕將藥碗放在溫槿身邊,隨後敲了敲桌子提醒溫槿喝藥。
溫槿還是如以前一般,端過藥碗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藥碗問道:“最近晉王府外的探子還有動靜嗎?”
葉知秋比劃:還有人盯著,但是好像沒之前那麼密集了。
溫槿又問:“許安瀾那邊可有問題?”
葉知秋:沒有,許大人著人傳信來計劃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溫槿蹙眉,撚了撚手中的紙張,喃喃道:“盧承英那邊溫昱就這麼輕輕放過了,許安瀾那邊又一切順利,溫洛也去了秦州,太順利了……”
葉知秋:王爺是擔心有陷進嗎?
“這次機會難得,錯過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溫楚必然按耐不住,不可能不動,溫昱和謝重澤查了這麼久對滇州也不可能不防,但這時候許安瀾那邊居然一切順利,本王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葉知秋:或許是許大人行事謹慎,陛下和帝後並沒有起疑,如果王爺擔心,我明天出去探探?
“算了,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信許安瀾一回吧。”溫槿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說:“輸了也沒什麼,反正這日子我早過膩了。”
葉知秋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但沒在比劃什麼,只是給溫槿把身上的披風又攏了攏。
……
在溫涵到京城後的第十日,楚荀和溫洛率領的北伐大軍也進入了秦州地界。
同一時間,在滇州,溫楚在收到最新的訊息後,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