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福寶很頭疼,本來大婚第一夜殿下和陛下吵架就已經很讓他擔心了,結果第二天兩位好像又同以前一樣親暱了,他好不容易放下心以為沒事了,沒想到當晚去湯池沐個浴,回來之後兩位主子又開始冷戰了……
也不能算冷戰……殿下倒是還如往常一般,但陛下卻很奇怪的當晚就出了文溯殿,甚至連著兩天都沒有過來,偏偏殿下還一副一點不急的樣子,只有他這個太監在旁操碎了心……
而另一邊,跟著溫昱的元寶也很困惑,他們家陛下明明是把殿下放在心尖上掛記著的人,因為怕給殿下招來不好的流言,新婚夜寧願委屈自己睡在耳房也沒有離開過文溯殿,怎麼第二天晚上突然就匆匆帶著他去了養心殿,還連續兩天都宿在養心殿,好像是打著處理政務的名實際卻好像在躲著殿下?
溫昱還真是有點躲謝重澤,因為他那天晚上有點被嚇到了,一想到那晚上,他忍不住就有些臉紅了……
……
“阿澤?”溫昱不明所以的看向謝重澤,但很快被謝重澤清魅的笑容給吸引住,腦子就有些混沌,等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手上的軟膏已經易主,而自己身上的外衫也被退了大半,謝重澤則半趴在他身上,伸手把他圈在床上。
“子緒,看來怎麼使用這東西,還需要我好好教你一次。”謝重澤在溫昱耳邊呢喃,引得溫昱一陣顫慄。
“你、你要幹嘛?”溫昱昏昏的聽著謝重澤的話,被動的抬起身子,剛穿上沒多久的外衫被謝重澤輕輕一提,全部脫了下來給扔了出去。
前面還沉溺在美人誘惑中沒有反擊能力,當謝重澤沾著軟膏的手碰到他那個地方的時候,溫昱終於驚覺情況不對,刷的一下就把謝重澤給推開了一些,“你等、等等等等……這個不對!”
“怎麼不對?”謝重澤被推開坐在床邊,也沒生氣,勾唇一笑,邪氣的看向溫昱。
溫昱從沒見過謝重澤這樣的表情,帶著誘惑和一絲隱隱生氣,好像充滿了攻擊力又好像全然是無害的引誘,他嚥了咽口水,別開眼不去看謝重澤的表情,小聲的說:“應該是我給你用……”
謝重澤舔了一下嘴唇,笑道:“你與我成親我們就是夫夫了,怎麼就一定是我用,你用不得?”
“可你,你才是帝後……”溫昱糾結的說道。
“可我想要子緒。”謝重澤說著又趴了回去,輕輕啄了一下溫昱的嘴唇,說:“子緒不願意與我行事麼?”
“不是啊……”溫昱急的滿臉通紅,懦懦的搖頭。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不願意,只是他畢竟一直的目標就是娶阿澤,因此早就幻想過很多次兩人一起的畫面,為此他在婚前還做了準備和學習,昨天晚上臨門一腳被趕了出來就算了,以為今天就要美夢成真了,突然告訴他阿澤要上他,他一時還沒接受過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那子緒擔心什麼,我不會讓你受傷的。”謝重澤聽到溫昱的回答很是滿意的眯了眯眼,伸出舌頭又舔了一下溫昱的耳尖。
“你等等!”又是一個令人顫抖的舉動,溫昱臉爆紅,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推開了謝重澤,慌張的爬下了床把衣衫給套了起來,“我,我我我想起來,還有幾個緊急奏摺沒批!我先去養心殿,你不用等我睡了!!!”
說完溫昱抓著衣服就跑了,謝重澤則是坐在床上看了看手上的軟膏,哼笑了一聲,隨手扔開了。
……
從回憶中掙脫的溫昱又不爭氣的臉紅了,想著自己已經躲了兩天了,阿澤都沒有派人來問一句,有些委屈,又想著自己明明是皇帝,阿澤才是帝後,他怎麼能弱下去,又給自己打了氣,準備今天要跟阿澤好好說清楚這回事!
“元寶!”想好的溫昱就對屋外喚了一聲。
“陛下。”元寶趕緊應了聲進屋。
“阿澤在文溯殿嗎?”
“回陛下,殿下這兩日都在文溯殿沒出去,只是召見了謝南大人和許小侯爺。”元寶對自家陛下的心思還是瞭解一些的,因此帝後的情況每天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許思歸?他來幹嘛!”溫昱一聽謝重澤召見了許杏芳就著了急,“走,去看看!”
“是。”
……
謝重澤這兩日倒是沒閑著,溫昱沒來找他,他想著正好給溫昱留一些緩沖的時間,就幹脆在文溯殿召見了謝南,讓謝南悄然安排人去探聽訊息,
雖然只有兩日,但謝南做事一向可靠,加上他曾被大哥訓練過,手下本來也有一批子能用的人,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特殊的訊息,但人倒是都散了出去。
另外他也準備把自己這邊的人好好盤算一下,能用能信任的,也要在這一兩年趕緊提拔起來,不能落了下乘。
當年先帝給溫昱選伴讀,除了他以外,還有安國公家的小公子安瑜和定遠侯家的二公子許杏芳,不過安瑜天生對詩書不甚喜歡,更愛習武,因此只學了一陣子就請離去了山上學武,到現在還沒回京,因此他便只讓人請了許杏芳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