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你地位高貴,天潢貴胄,什麼東西只要奪一奪就行?天下女子都爭搶著想要嫁你不成?
我告訴你,陶陶未必就願意。”
太妃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女孩兒,仿若陷入某種凝思。
片刻,終於回神,她的聲音低沉,
“誠貞,陶陶很好。你若好好對她,她不會負你的。”
蕭執難得沒有反駁太妃的話。
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並沒有被這個身份不明的女子迷得昏頭轉向。
只是,既然陷進去的是她,又如此之深。
那麼,他對她好一些,倒也沒什麼。
至於負不負的……
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將這個前太師之女如螻蟻般捏死。
“是,兒子謹記母親教誨。”蕭執溫聲應道。
太妃注視著面前嗣子那張早已變得沉穩的面容。
思及他年少飛揚的模樣,又想起他這些年的揹負。
嘆了口氣,
“說起來,到底還是王府的擔子耽誤了你。”
蕭執頓了片刻,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變得深邃幽冷,聲音冷硬,
“母親,不要愧疚,不必這樣。這是我的選擇。”
過去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
太妃不放心燕飛,要留下守著她,蕭執衝她道,
“母親,你放心吧,這事我有數,我都有數。”
“新年裡,總是有人上門給你拜年,回去吧。好不好?”
“有事我一定同你說。”
說罷,不等太妃反應,讓隨行的人將太妃送回去。
又命貼身侍衛叫人,在他的書房會面。
他坐在燕飛床邊看了許久,直到外頭有訊息傳進來,這才離去。
書房窗外的桃樹只剩下稀疏的枝丫,迎著北風顫動。
蕭執凝著這一隅冬景,衝來人道,
“本王想把計劃做一下調整,暫時不要將燕衡之女的訊息散出去。”
來人是王府少數幾個知道燕飛這位表姑娘真實身份的人。
聞言,愣了愣,問,
“為何?王爺,這個時候將燕衡之女受王府庇佑的訊息散出去,對咱們最為有利了。”
“燕衡留下的勢力不用說,那些當年以燕衡為首計程車林文人,都會對咱們表現出親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