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燕飛注意的是,從前太子宮中的近侍,又死了一個。
她將籤紙點燃,燒燬,出了藏書樓。
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時辰,回來時,還未曾走到門邊,屋內傳來一陣悶響。
屋外的侍衛聽了,眉頭都沒皺一下,腳也不曾挪半分。
燕飛皺了皺眉頭。
匆匆跑進去。
就見蕭執從床上滾了下來,正努力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試圖爬回去。
“王爺,別動,我來幫你。”
燕飛輕而易舉就把他抱了起來,輕輕放在臥榻上,柔聲道,
“王爺,你是想要去淨房?”
“要不要我拿尿壺過來?”
她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倒是一直閉著眼的蕭執,忍無可忍,咬牙啟齒地開口,
“你閉嘴,一個女兒家,尚未成婚,夜壺夜壺的……”
“你不覺得不妥嗎?”
嗓音沙啞地訓斥。
燕飛繞到屏風後的淨房,提著一個夜壺過來,擺好姿勢。
蕭執直勾勾地看向燕飛,目光森冷極了。
第三次了!
燕飛漫不經心地道,
“王爺,你看什麼?”
“再看,你也對付不了我,還是乖點,不要憋著,容易得病。”
她揭開夜壺的蓋子。
“那天太妃來找王爺,想讓我跟她回去,王爺可以鬆口的。”
“你非但沒鬆口,反而讓我貼身侍候你。”
“那不等於王爺自己送上門來?落在我手中麼?”
“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地吃飯、喝水、睡覺,等著看大夫吧。”
說到這裡,她認真地端詳了下蕭執的臉,
“王爺,你看看你現在,多麼虛弱,多麼無能為力,你不覺得憋屈嗎?”
蕭執面無表情地解開腰帶,彷彿完全沒聽到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