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越來越大,窗外氣勢磅礴的雨聲幾乎要掩蓋住他們之間那綿薄的呼吸聲,洛鳶急促著,連易延沉默著。
連易延摸上洛鳶掐住自己脖頸的雙手,與他對視。他能感受到洛鳶已經逐漸失去力氣。
“洛鳶。”
“嗯?”
“你真的覺得,互相傷害是正確的嗎?”
“那你說,還有別的方法嗎?”洛鳶冷笑出聲,“我只需要你的回答,不需要你的提議,把我逼上絕路的人是你。”
是啊,把洛鳶逼上絕路的人是他自己,把洛鳶徹底逼瘋的人也是他自己。
如果他重新回到洛鳶身邊,洛鳶就能夠不再痛苦了嗎?如果他們再次在一起,就能夠不再互相傷害了嗎?
不,還是一樣的。
因為過去仍舊存在於那裡,他們之間的裂縫仍然沒有修補,互相傷害也許是愛的極端表達,但絕不是最適合他和洛鳶的表達方式。
關於愛的課題,連易延對此一無所知,即使經歷過合與分,他仍舊覺得自己不能夠理解愛,在他淺薄的認知中,愛應該會帶來幸福,而不是痛苦與無盡的折磨。
所以他拒絕互相傷害。他拒絕這個選擇。因為他們在過去已經無數次地傷害過彼此,衍生到未來。
在得到正確答案之前,他選擇先扼殺這個錯誤選項。
“但是我拒絕。”連易延的眼神亮起來,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帶著冷硬的堅定,語氣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分說。
他從床上緩慢地坐起身,很平靜地看向洛鳶。
“如果複合,現在,我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做不到的話,只會重蹈覆轍,再讓你痛苦一次。”這是連易延的心裡話。
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看清你在我心裡的分量。
但如果要讓洛鳶等到他徹底看清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這會是哪一天,也許一天兩天,也許是一輩子,這未免也太過殘忍。
“對不起,我不值得你去喜歡。”
這次連易延沒有別過頭去,他直視著洛鳶的眼睛,重重地說出了那句對不起。
洛鳶松開了覆在連易延脖頸上的雙手。
這是第一次,洛鳶聽見連易延說“對不起”。
分手的時候,連易延沒說對不起。無緣無故退役在他面前消失的時候,連易延也沒說過對不起。
現在他坐起身,坐在洛鳶面前,語氣很誠懇,很真摯地跟他說對不起。
但這個道歉同時也代表著,他們之前沒什麼可能性。
無論是做隊友的可能,還是當戀人的可能,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救命有重男啊驚恐jpg
寶寶們不要急再稍微等一等哦……時機未到t t雖然其實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