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門後,林知讓把人給塞進副駕駛,就當要抽回那隻被抓著的手時,卻發現對方死死握著,怎麼也抽不回來。
他抬眸對上他的眼眸,那雙鳳眼蒙上了水霧,眼尾染上了糜爛的紅,柔化了平日的銳利,又平添了一絲媚色。
他揉了揉他的頭,發絲柔軟,手感很好,“乖,好好坐著,我帶你回家。”
不知道傅家在哪,林知讓就開車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到了地方,林知讓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開始的時候對方還好好靠在座椅上,後來就倒了過來,怕驚醒傅斯年,開車也不方便,林知讓就沒動他。
男人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睫毛如同羽翼般濃密修長,睡著的他收斂了身上的鋒芒,看上去比剛剛還要乖巧許多。
他輕輕將男人的頭靠在座椅上,下車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將人從副駕駛拉出來,瞬間被對方的笑容給擊中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乖。
傅斯年感覺到了動靜,微微睜開眼睛,兩個影子重疊之後就成了清晰的林知讓,他頓時展開了笑容,“阿讓。”
林知讓呆立在原地,懷裡多出了個人,那人將頭埋在了他的脖頸處,蹭了蹭,彷彿有一股電流在身上亂竄。
酥酥麻麻的。
林知讓將人帶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渾身酒氣,我去燒水,洗了澡換衣服才能睡床上。”
他沒有潔癖但很愛幹淨,是容忍不了人這麼髒的睡在他的床上。
水燒好後,林知讓出來發現人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戳了戳他的臉,“喂,傅斯年,醒醒,洗澡了!”
依舊沒有動靜。
林知讓嘆息一聲後,把傅斯年衣服扒得只剩下一個平角褲,看到男人的腹肌在心中吹了個口哨,身材真好。
林知讓抱著欣賞的心思將上半身跟兩條腿擦了兩遍,然後看著鼓鼓囊囊的那出沉默了,都擦了那裡不擦不太好吧,可他喜歡男人,擦了更不太好吧。
最終林知讓還是沒有一覽無餘,給人穿上了他的睡衣,就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了被子,自己則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然後去了浴室洗澡。
他閉著眼睛躺在浴缸裡,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自以為自己只是對美好肉體的欣賞,可現在腦子裡卻被那具完美無瑕的身體塞滿了。
胸前的朱紅,線條流暢的肌肉,清晰分明的腹肌……該死!
林知讓捶了捶腦袋,沒多久浴室裡發出了喘息聲。
傅斯年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炸了,頭疼欲裂,胃裡也翻江倒海著,也顧不得觀察眼前的場景,出門推開門找到了洗手間。
“嘔——”
吐完之後,傅斯年按下沖水,回過頭來看到門口的人影時,昨晚喝醉酒後的記憶漸漸恢複,臉上再次染上了一層薄紅,“林醫生,我昨天沒給你添麻煩吧”
林知讓:“你不記得了?”
傅斯年搖了搖頭,“應當是,喝斷片了。”
林知讓輕笑出聲,也不知是信沒信,“我煮了醒酒湯,洗漱完出來喝了,洗手臺上給你備了幹淨的毛巾和牙刷。”
門關上之後,傅斯年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抿了抿唇。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牽他的手,還那麼親密的叫他名字。
餐桌前,傅斯年捧著裝醒酒湯的碗,恢複了平日的淡定,“林醫生,謝謝你帶我回來還這麼照顧我。”
“不用謝,朋友之間舉手之勞。”
“朋友,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傅斯年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之前或許不是,不過經過昨天,我想我們應該是了,”林知讓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況且,我還沒謝過你昨日帶我去吃那麼好吃的羊蠍子鍋。”
傅斯年的臉上漾開了笑,“你喜歡就好,那我以後可以稱呼你為‘知讓’嗎?”
林知讓:“可,或許你也可以稱我的字,‘懷清’。”
“好,懷清,你喊我名字就好,我沒有字。”
——
林知讓:喝醉的斯年好乖,可愛。
傅斯年:尖叫)臉紅)懷清摸我手了!他摸我手了!
清舟:他還給你擦澡了,他看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