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梅姑且信了洋公子一半的話,他又不是弒殺之輩,問完便將他放了。
義梅回到城裡,找到住的客棧便早早睡下,興元寺同昨晚天罰門正宮不同,那邊全是高手,已義梅之力,晚上去了只怕是有去無回,只待明日白天,假借拜佛之名偷偷檢視一番。
“姑奶奶,你今天回來的怎麼這般早。”
女娃正在房裡看書,黑袍女從視窗路過。
“今日他已睡下,我便回來了。”黑袍女說到。
“姑奶奶,那你與我說說嘛,那個有趣的人是誰,昨日你便沒說。”
黑袍女進來坐下,掀開袍帽,取下掩面絲巾,方見這女子相貌。
燭光之下,這女子看不出年紀,只見得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星眼流波,桃腮欲暈,當叫一個絕色。
“你這丫頭,明日你多走動,或許能見到那人。”
黑袍女取了只茶杯,倒了杯茶,輕輕抿了兩口,驅驅這冬日的寒意。
“那你與我說說那人長啥樣唄。”女娃坐到黑袍女身邊說到。
“那人......”黑袍女陷入沉思中。
“我的好姑奶奶,你倒是說啊。”
黑袍女這才回過神,按著義梅的樣子說了出來,“那人高高瘦瘦的,二十出頭的樣子,年紀輕輕,卻扮的有些老成,功夫不高,輕功卻還尚可,手裡拿著一口寶劍。”
“這樣的人平時都一抓一把,此時還不得如過江之鯽一樣。”
“那人不同的,你若是遇到,定然會發現有趣的地方。”黑袍女說完便起身,“你也早些睡吧。”
“真是沒勁,又沒說相貌,他還能自己站我面前似的。”
黑袍女走出房間,站在廊亭,外面正飄著小雪,伸出玉手,雪花的微涼傳到指尖,也傳到心裡,想起那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還和當年一模一樣呢。”黑袍女細細唸到。
“英雄會開啟在即,爹爹就不去了,明日進了西京,一切多聽你大師兄安排。”
西京郊外一客棧裡,高陽天下正和高陽玥說著話。
“爹爹為何不去?”在高陽天下面前,高陽玥卻沒有了一個人在外時的瘋丫頭那樣,如同一個乖乖女一般,挽著自己父親的手臂說著話。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來,我又扭不過你,可爹爹與天罰門又有些過節,雖然倒不至於怕了他們,但是若是見了面,多少會有些尷尬。”
“這種為青年才俊展示的集會,也算是結交江湖英雄豪傑的一個機會,女兒來看看,不也是爹爹你面上有光麼。”
“爹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要什麼面上有光。”
“有爹爹在,江湖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行了,你早些去睡,明日就跟你大師兄進西京,回房路上把耀陽叫來。”
“好,女兒去了。”
不多時,高陽天下房門便被敲響,來人正是高耀陽。
“師傅,有何事吩咐弟子。”高耀陽進來躬身問到。
“你且坐過來。”高陽天下向高耀陽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