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說了。”說完也不待劍十八多言,蒙面女子便下樓去了。
此時若是高陽天下、侯爺或是祈修泉在場,定然認出這是前些日夜襲興元寺最後出手女子。
待女子走後,酒館又恢復熱鬧,劍十八顏面掃地,不好多待,只得灰溜溜走了。
義梅吃著飯菜,不覺開始盤算,這次天罰門英雄會果然所來高手不少,就這一個小店,就能出現如此高手,到了英雄會上,定然要小心了。
義梅此行倒也簡單,天罰英雄會上,到時天罰門內定然防禦空虛,幾個月前,乳秀峰上,天罰門十四宿攻去,侯爺雖去報信了,但上峰定然晚些,天罰門應是抓了不少閻羅殿門人,他好藉此機會找找。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天罰英雄會上,他也準備賭上一賭,看看侯爺是否回來,若是侯爺看到有跟他相貌相近之人,用的還是他的輕功,定然也能想到是他。
爺爺不在身邊,他感覺尚能信任之人,也只有侯爺,但江湖之大,尋人如海底撈針,這能來這一賭。
只是這般卻有些冒險,侯爺多年與天罰星宿對弈,若是施展侯爺所教輕功,相貌又與侯爺相似,定也會被星宿發現,但使出無奈,只能冒險一試。
待義梅用完飯,叫小二結了賬,問了小二怎麼去北坊,便出門去了。
出了酒館,義梅不再看路邊熱鬧,徑直去了北坊,略找一番,便尋到最大一座宅院,門上掛著天罰門三個鎏金大字,圍著宅院走了一圈,這宅院竟是大的出奇,足足近二十畝,雖是在故都,但能有如此大的宅院,實力當是厲害。
知道了地方,義梅在旁邊尋了個客棧,開了間帶窗對著天罰門的房間,便又從北門出去,他要在天黑之前先去紫薇湖看看。
走了七里,終於是到了紫薇湖,此間也沒什麼好看,不過是圍了一塊柵欄,又劃了幾十塊位置,再湖邊待了待,期間有天罰門弟子見到義梅,也不為意,畢竟英雄會在即,有武林高手前來會場,倒也是正常,這幾天見過太多人來。
待天黑,義梅全速往城內跑去,默默掐著時辰,七里,半柱香,義梅打定主意,英雄會當天,城內空虛之時,定要在兩炷香內打探天罰內部。
回來之後,義梅吃了些東西,便在房內打坐,準備夜裡先去潛進去打探一番,然後只待英雄會開啟。
半夜之時,義梅收功,拿出回來之時買的夜行衣,隨機換上,從窗戶翻了出去。
摸到牆根之下,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義梅便翻了進去。
順著林子,假山躲著來回守衛,探了幾間房子,義梅漸漸感覺不對。
此處雖有守衛,但是見裝束,一路之上竟沒有一個二十八星宿中人。
莫不是陷阱?或又是個機會?
但是有些不死心,終於是找到天罰牢房,義梅大喜,想不到本是為了踩點,竟這般容易便找到地牢。
這邊守衛總算多些,等了好久,義梅找了個機會摸了進去,才進牢房,裡面兩人打著盹,義梅摸了上去,出手便點了二人穴道,直接暈睡過去。
看了一圈,竟然不過是些江湖小賊,並無閻羅殿之人,義梅當即往外去了,隨便尋了個牆角,便翻身出去。
回了客棧,義梅換了衣服便躺床上。
今日所去之地雖是天罰門正宮,但是守衛如此不堪,地牢所關不過毛賊,想來此處並不是天罰正宮所在,看來只有明日再外出尋找。
義梅隨後便睡去,待義梅房間燈滅,窗外屋頂一個黑影去沒了去。
“姑奶奶怎麼這般晚才回來?”
說話這人正是興元寺中那個女娃,從興元寺進來之人正是那黑袍女子。
“見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子,便出去看了看。”黑袍女回答到。
“還有姑奶奶覺得有意思的小子?”女娃聽罷馬上來了興趣,趕緊跑過來挽著黑袍女子的手,“姑奶奶快與我說說是哪個小子?功夫厲害嗎?能讓姑奶奶感覺有意思的,功夫定然不差吧。”
“你怎麼這般在意這個?”黑袍女子打趣到。
“嘿嘿,能讓姑奶奶覺得有意思,定然是武功高強,你又稱他小子,想來年紀定然也不大,江湖中有這樣的後起之秀,他來西京,肯定是來看英雄會,到時我自然要多看看啊。”
“哼,你這妮子。”黑袍女子颳了女娃鼻子以下,“倒也不是什麼高手,功夫平平。”
“功夫平平有什麼有意思的。”
“今日白天我在酒樓無意間看到,這人長的很像我一舊人,便多看了一眼,晚上跟著他,發現他竟偷偷溜進了正宮,輕功了得,所用輕功也正是我那舊人之功法,所以才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