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麼的鮮豔,生機勃勃。
“新年好。”沈清慈讓開路,示意她進去。
湛秋猶豫了下。
“都上來了,坐會吧,不差這點功夫。”
湛秋安靜地看她,從她不反感自己出現的態度上,發覺自己明白了些什麼,腳踏進去。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看上去厚厚一沓,“喏,給你的。”
沈清慈看她一眼,接過,又笑了一下,“什麼意思?”
“壓歲錢唄,還有,精神損失費。把你心愛的東西弄丟,害你著急這麼久,我一直抱歉啊。”
湛秋話說得嚴肅,語氣卻是輕飄飄的。
“那我就收下了,扯平了,以後不用再抱歉。”
湛秋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被撕扯了一下,疼得她莫名其妙,又無跡可尋。
“喝杯茶吧,拿了人家的紅包,總不能熱茶都沒有一杯。”
沈清慈說著往廚房去。
“你家裡還有熱茶呢。”湛秋玩笑,剛開始來,沈清慈都是給她拿瓶裝水的。
“燒點熱水,加點茶葉,這我還是會弄的。”
湛秋笑,將抱放下,坐姿良好地在沙發上等,腦海裡想起以前,她跟沈清慈坐在這邊聊天跟接吻的場景。
她覺得沈清慈應該也忘不掉。
邀請她進來就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太晚了不能喝茶葉,沈清慈端來的其實是一杯花茶,放在湛秋面前,問她:“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湛秋吹著茶水,沒意識到什麼,“我不能今天回嗎?”
“能,就是以為你在陪別人,需要再久一點才會有功夫回來送傘。”
沈清慈看著她淡聲說。
湛秋怔了一下,嘴唇讓熱茶燙了口,也不疼,牽著她眉頭微動。
沈清慈心覺沒意思,也不想多說了,又把話題轉開,“你從機場直接過來的,吃過飯沒有?”
“飛機上吃過了,不餓。”
“餓了這個時間也沒有你吃的。”
沈清慈說。
湛秋看了一週,忍不住問她,“我送你的畫還在嗎?”
沈清慈沉默了下,“在,怎麼了?”
湛秋看她表情不對,疑心她騙人,怕她看了畫不耐煩,提醒說:“你不想要可以還我。”
那副畫她自己還挺喜歡的。
沈清慈冷眼看過去,語氣帶著嘲弄,“湛秋,我怎麼不知道,你都這麼闊了還有斷交後要回東西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