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撓了撓頭,紅著臉垂下眼。
不過,如娘知道了正好。他正好可藉此事來做文章,不然難以瞞過八皇子那邊。
八皇子為人陰毒,想殺如娘就一定要得手方罷,除非,有旁的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同一時辰,馬肅把調查到的資訊遞到明華院。
看了信上的資訊,蘇相如淡笑。其實就算無須所謂的調查,她也要發落趙沁琅。
馬肅見她神色凝重,沉聲問:“夫人是否要屬下去拿人?”
“不用,三更半夜的,沒必要為了她把大家攪地不安生,何況我也要休息養養精神。”
她搓著手中的雄黃粉,當時把雄黃粉帶在身上,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想真用上。
“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她招手示意馬肅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馬肅聽罷朝她拱了拱手,出了院子後悄無聲息潛入夜色中,不留一絲痕跡。
次日一早,天方灰濛濛亮,趙沁琅還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卻嗅到一股藥味。
她迷迷糊糊睜眼,抬手揉了揉眼睛,忽見床頭坐了個人,嚇得彈起身:“你是誰!”
她拉著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扯著嗓子就要喊人,就在此時,房中亮起一盞燈。
藉著燭燈,她這才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蘇相如,而她手中正端著一碗藥。
“你,你不是……你來做什麼!”
見是她,趙沁琅的面色並沒有好看多少。
聽她差不多露餡的話,坐在床沿邊的女子笑了笑。
“小姑子是不是想說,我不是死了麼?為何會在這?”
她直白地道出趙沁琅內心的想法,後者嚇得面色發白,雙唇哆嗦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她臉上掛著笑,可笑意不達眼底,反而徒生出無邊的寒意來。
趙沁琅做賊心虛,沒有去接她的話,胡亂地找話題把話岔開:“你手裡端的什麼藥!”
聞言蘇相如面露不解,把藥端著往她面前湊了湊:“自然是摻了砒.霜的藥。”
聽到砒.霜二字,一股寒意從趙沁琅的腳跟直躥頭頂。
她慌亂地打翻蘇相如手中的藥碗,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跳下床榻跑開,那副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她推開院門,阿真與馬肅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一齊把人扣住。
蘇相如從屋內走出來,風度翩翩地整理好被潑了湯藥的衣襬,全然不在意。
“小姑子如此緊張做什麼,區區一碗藥罷了,我還備了一份厚禮,小姑子還沒看呢。”
她笑吟吟的,上前愛憐地把趙沁琅睡亂的頭髮整理好:“你看,頭髮都亂了。”
她眼底分明寒芒畢露,可輕撫趙沁琅的鬢髮時又如此溫柔,變臉之快讓人咋舌。
“你這瘋婦!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沁琅嚇得直後退,想離她遠些。
“來人!蘇相如這瘋婦想要殺我!快來人!”
她大肆叫著,可院內死寂一片,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