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城主身邊的貼身侍衛,保護城主比保護自己更重要。這就是侍衛最神聖的信仰,必要的時候他們永遠以生命致敬信仰。
“城主,咱們現在怎麼辦?”金甲侍衛問了一聲。
妙手揉了揉通紅的眼睛,道:“得先回到寶雞城,然後再想辦法救大小姐,否則有可能一直被軟禁起來。”
“嗯。”金甲侍衛點了點頭,隨後質疑道:“可是他會讓我們走嗎?”
“不好說。”妙手有些不確定道:“這樣吧,我去見他,想辦法周旋一下,你就在門外等我,不要讓他看見你,昨晚他就是衝著你來的。”
“屬下明白。”金甲侍衛應了一聲。
妙手推測,可能是他的侍衛撿到了微醺的佩劍,所以回春懷恨在心,想制他與死地。
不過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只是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回春既然真的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
這俗話說得好,打狗也還得看主人呢。回春這麼做無非就是要警告妙手,在自己的地盤上最好老實一點,不該看不該打聽的就要學會恪守本分。
怪不得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逆天行謀逆之事。原來他是真的膽大包天。
妙手慶幸的是,還好他聽從了軍師姜雲子的建議,否則就回春這副吃相,別說平分天下了,恐怕到時候留他個全屍,都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妙手已經來到書房,他看著棋桌上凌亂的棋子,冥冥之中心生漣漪,轉眼又稍縱即逝難以捉摸。
兩位城主相視一笑,實則各懷鬼胎。
讓回春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妙手今天的態度竟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進門既然沒有直接開口微醺的事兒?
這與昨天完全判若兩人呀!
隨後,回春也裝傻充愣,以東道主的口吻,問道:“老兄昨晚可睡得好?實在是事物繁忙,也沒去給老兄請個安,照顧不周,實在抱歉 !”
“哎,忙咱們的大事要緊。”妙手悻悻道:“一切安好,只是可能念女心切,前半夜有些難寐。”
“嗐,老兄放心 !”回春正色道:“我已經派出了全部禁軍去搜查,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令愛的。”
“唉。”妙手嘆了一口氣,忽然話鋒一轉,道:“興許是我搞錯了,也許小女只是貪玩,不知到哪裡鬼混去了。”
“咦?”
回春臉色微驚,疑惑道:“可她的佩劍為什麼會在我府上呢?”
妙手靈機一動,道:“正如老弟所料不假,可能是朝廷派人乾的,綁架小女嫁禍與老兄,目的就是拆散我們的聯盟。”
“唉,我早就說嘛。”回春以為妙手真的誤解,便趁機道:“我怎麼會對自己的侄女兒下手呢?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說著,他注意觀察了一下妙手的臉色,見他沒有異動,於是問道:“那老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嗯。”妙手頓了頓,裝作滿不在乎此事的樣子,道:“我先回寶雞城吧!調動水軍南下羌蠻,我覺得只要我們起事成功了,小女自然得救。”
聞聽此言,回春先是一愣,然後便笑道:“老兄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府上,還沒來得及款待呢,得多住些時日,調兵的事嘛,老兄一封親筆信,我派人送去不就行了。”
妙手心裡一驚,他自然知道這是想軟禁他。
他低頭默然不語,腦海卻極力翻騰,試圖折騰出一個金蟬脫殼的藉口。
就在這時,蘇掩突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