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股腥羶,猶如黃河決堤,衝入五官腔體。
公子卬強忍著身體的抗拒完成了儀式:“江若有渝此盟,創禍先亂,違貳不協,慆慢天命,天厭之,天殛之!”
…
杵臼與公子卬順利完成使命,作別蕩氏。
待其遠去,公子蕩不無遺憾地對著兒子嘆息:“可惜你只有一個妻子,只生了兩個兒子,若是有個女兒該多好啊?”
公孫壽道:“父親可是看上公子卬了?”
公子蕩道:“不錯。有智謀,文質彬彬,聽孫兒說,還熟稔技擊之術,如藏碎金於沙礫,如立白鶴於雞群,前途不可限量。”
公孫壽道:“雖是如此,但我觀其陽壽,止一年之期。”
公子蕩道:“天妒英才啊!你是說,果有息女,也不忍其守活寡嗎?再嫁不就是了?”
公孫壽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了家族興衰,區區一個女兒的幸福又算得了什麼?我只是覺得他的才華去如流星一般,不如華氏的華元,高爵顯祿,福澤綿延之相。”
…
“子瞻,這不是去武族的路啊?”公子杵臼走著走著發現南轅北轍,不禁出聲詢問。
“不錯,這是回家的路。”公子卬點點頭。
“回家?”杵臼訝異道。
“不錯。回家。仲兄多久沒回家了?”公子卬問。
“自打你跌入茅坑,我好像就沒看過妻兒了。”杵臼回憶道。
“去看看罷。明天還要靠她們說服武族。”公子卬展顏一笑。
杵臼聽了一頭問號,兩個人摸黑回到了家中,這年頭也沒個燈籠。
和嫂子、不滿一歲的大侄子寒暄一陣,杵臼就拉著公子卬議事。
“子瞻,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杵臼問。
“仲兄以為,武氏的家主是什麼樣的人?”公子卬反問。
所謂武族,就是宋武公的遺族,除了其中的宗家武氏,其他分支因為沒有政治人才的湧現,淪為了一般的國人。
武氏的封地在楚丘,而武氏現任的家主是武功,在學室裡曾和杵臼是同學。
“我素來與武功交情匪淺。武功輕生好義,喜歡打抱不平,見不得有人欺負弱者。”
“不錯。”公子卬點點頭,這和他所知道的,歷史中的武氏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