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才不跑,坐在那美美的喝茶,時不時還逗一下自己的侍女丫鬟,一副紈絝模樣。
終於傳來整齊的跑步聲,那些人臉色變了,這是新軍的步伐,經常聽的不會錯。
他們本來想看笑話,沒想到新軍真的來了。
“嚓嚓嚓……立定!向左轉!稍息!”
馬上大門口傳來呵斥聲:“讓開!都閒著沒事幹是吧。”
呼啦啦的門口堵門的人全都躲開,常延齡那威嚴的模樣出現,跟他在一起的竟然還有一個陳夏的老相識,不是申直還有誰。
“致遠哈哈!真是你這混蛋,我就說嘛,敢說是老常大哥的,除了你這不要臉的沒別人了。”
陳夏站起來迎上去,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申行健,罵誰不要臉呢,你丫的還是那麼肥,就你這形象還當教導員,肯定是你爹找皇上要來的後門。”
“幹嘛幹嘛!叫兄長,沒大沒小的,也不知道皇上看上你哪點好。”
這兩人是老朋友了,當初申直和徐幹被他操練的沒少找他撒潑,現在可算熬出來了。
申直還是進士出身,偏偏當時湊熱鬧跟他去軍訓,為了這沒少被他老子嫌棄。
堂堂吏部侍郎的進士兒子,去當大頭兵,老申沒找陳夏麻煩,那是因為這是皇上支援的。
常延齡看他兩互相擠兌著,笑呵呵的行個軍禮道:“見過教官!”
馬上臉一板啐道:“陳致遠你個不要臉的,論年紀老子比你大,論世交你也該叫我兄長,咱兩都是祖宗的第十二代子孫,同輩懂嗎?”
“得得老常,你大你大行了吧,改天我找徐家姐姐說理去,就說你欺負我。”
“你你……氣死我了,我家夫人怎麼攤上你這一個乾弟弟。”
這下滿大廳的人傻眼了,那小吏這回不用告訴他,都知道陳夏是誰了。
陳致遠這話一叫出來,普通老百姓或許不知道,可作為戶部主事的小舅子,豈能不知道。
他現在已經癱坐在地上,差點尿出來了,陳夏不能惹,這是大明官場中許多人都明白的。
要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還好,可問題是自己被抓現行呀,要是對方一狠心,殺了自己都無處伸冤。
戚誠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現在也知道陳夏是誰了,作為大明軍人,豈能不知道揚威海外的前寧國公。
“對了致遠,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說道正題了,那小吏面如死灰,其他的鈔關人員誰都不敢說話。
陳夏看了看他,搖搖頭道:“現在能按五尺辦了嗎?”
“啊!”的一聲,那小吏驚愕的望著他。
陳夏擺擺手道:“本公子不跟你計較,真要計較起先就當場殺了你,大不了被皇上斥責一頓,對本公子也是不痛不癢的。”
這下他明白了,陳夏這是放過他了,趕緊的一骨碌爬起來,點頭哈腰的連道謝謝。
陳夏的確沒想找他算賬,這種事多了去了,自己沒看到的可以說天天都在上演,今天這只是恰巧被自己遇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