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一揮手道:“打點誰呀,這事交給我,皇上坑了我一百萬兩銀子,給個知縣的實缺還要我打點,想得美呢。”
他還念念不忘朱由校當初賴皮的事,徐夏兩人鄙視的懟他,一百萬兩不是有土地補償嗎。
他卻振振有詞道:“當初可沒說有,要不是我腦瓜子好用,可不僅一百萬,二百萬都沒了。”
“切!你那銀子本來就是不義之財。”
“瞎說!不義之財又不是我收的,不算!”
他才不承認那是不義之財,那些錢的確是不義之財,可那是人家客氏收刮的,他只是繼承,才不會承認。
其實真要說他繼承了多少,何止二百萬,至少好幾千萬的財產都在他手上,只是大部分在奉聖宮,他不好拿出來罷了。
現在他可是奉聖宮宮主了,手下兩千多人的要養,加上大部分財產其實是固定產,用於奉聖宮各地的駐地。
朱由校對奉聖宮的資產那是一清二楚,客氏並未隱瞞這些,他當然不忿,這些全給了陳夏。
可又不能收歸自己,那樣的話奉聖宮跟東廠、錦衣衛有何區別。
徐夏二人對他的賴皮已經免疫,笑罵著指著他說他貪得無厭,三人唇槍舌劍的好不熱鬧。
夏允彝還是答應了,陳夏馬上叫來手下,傳訊奉聖宮在京的人,把這事扔給魏忠賢辦。
老魏接到飛鴿傳書,氣的咒罵不止,可還是要去幫他處理這事。
“曹老弟,你跟吏部清吏司的人關係好,嘉定縣知縣這位置,你給留意一下,給原長樂縣知縣退下的夏允彝。”
曹化淳還奇怪呢,今天這魏忠賢怎麼找上自己做事了,有心回絕他,可一想還是忍住。
問他道:“魏公公,不知這位夏知縣是何來歷?”
這是問他是不是他的人,魏忠賢沒好氣道:“咱家倒是想是我的人,可這小子是幾社的骨幹,還是復社最早一批的骨幹,罵咱家狗血淋頭的這小子肯定有一份。”
曹化淳更奇怪了,復社是東林黨新銳辦的,可以說是新的東林黨,幾社也是這些人的。
不同的是幾社不參與黨爭,只做學問,但同樣抨擊時政。
“別看我,這小子是致遠的好友,他要的這職位。”
曹化淳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恨死東林黨的魏忠賢,會把這是扔給自己。
這是他不想辦,又不得不辦,只好假手他人,而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
“既是橫山伯要的,那我接下了。”
曹化淳欠著陳夏人情,更知道陳夏在朱由校心中特殊的地位,這點在他們這種人眼中的小事,豈能不幫。
一個知縣的位置罷了,在他們這幾個大太監手上,一省的布政使都可以安排,知縣這種小官,根本不需要驚動吏部高官。
只要交代清吏司的員外郎就能辦好,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