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已經是2月4號了,超過了原本日期兩天。
楊開渠整個人非但沒出意外,反而能夠下地行走,還能簡單和徐雲進行交談
想到這裡。
徐雲下意識纂緊了拳頭,又一位先輩令人惋惜的軌跡被自己改變了。
緊接著。
徐雲又意識到了什麼,只見抬頭對剛走到身邊的周開達問道:
“周老師,看楊教授這樣子莫非醫藥實驗室那邊已經把靶向藥研發出來了?”
周開達聞言先是就近拉了把椅子給楊開渠坐下,隨後撓了撓頭髮:
“嗯,上一週的時候我聽小屠有說過靶向藥之類的事情,不過當時她好像說的是什麼小劑量臨床來著”
周開達的回答有些斷斷續續,有些地方顯得有些模稜兩可。
沒辦法。
畢竟對於他這樣一位農業學家來說,醫學上的相關內容還是有些跨領域了。
當時他聽屠鹿鳴介紹的時候都沒完全聽懂呢,更別說此時的複述了——他只知道自己老師的情況有了特效藥,知道這點其實也就夠了。
不過好在周開達不瞭解情況,現場還是有其他懂行的人存在的。
“徐顧問,這事情我瞭解的應該比周老師詳細一些,就由我來介紹吧。”
只見李覺的助理周材很快翻出了一個小本子,儘管他也不是醫學方面的從業者,但秘書這個職能要求他對於很多領域多少要有些涉獵:
“大概在半個月前吧,化學實驗室的劉有成主任表示已經初步掌握了PCR的點位識別技術。”
“接著在樓之岑同志和屠鹿鳴同志的協助下,他們順利分離出了紫杉醇內部的Q1Q4基因點位,製作出了一個比較初始版本的靶向藥樣品。”
“這種靶向藥和徐顧問你設想的成品出入應該比較大,不過理論上比注射紫杉醇要有效很多倍。”
“於是在徵求了楊開渠同志的意見後,屠鹿鳴同志對他進行了為期一個禮拜的小劑量注射,目前情況來看還是比較喜人的。”
徐雲摸了兩下下巴。
果然如此
他就尋思著楊開渠為什麼能下地呢,原來是靶向藥起了效果。
靶向藥在後世的2023年都能起到很大的效果,遑論眼下這個時代了。
要知道。
肺癌這玩意兒其實也是一直在“更新”的,只是它的變異速度相對來說沒有霓虹人變異來得快就是了。
甚至在20年代左右,肺癌這種病還並不常見。
當然了。
正如周材所說,這裡的靶向藥顯然不是徐雲構想的那種正品。
徐雲此前根據後世掌握的知識(這貨是個生物醫學博士)向組織轉交了一個N甲基吲哚和二氯嘧啶為起始物料的靶向藥配方,按照正常進度,兔子們能在一年內搞出個初始版本都算是快了的。
劉有成和屠鹿鳴他們搞出的靶向藥嚴格意義上應該屬於【將紫杉醇提取物精準投放到對應點位】的技術,核心邏輯還是不太一樣的。
不過再怎麼原始的版本,肯定也要比原先的注射方式要好得多。
至於沒有經過三期臨床或者雙盲實驗這種流程直接用藥的做法開玩笑,都這時候了誰管得了那些?
隨後徐雲關切的看了眼楊開渠,思索片刻,說道:
“楊教授,雖然您的身體好轉了不少,不過該做的檢查還是要長期做下去的。”
“畢竟癌症這玩意兒很玄乎,稍一鬆懈就可能出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