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黃昆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楊振寧與李政道,對他們問道:
“老楊,老李,計算出這個粒子的人有多少?——我是指海對面。”
意識到數學框架支援暗物質粒子後,黃昆的注意力立馬從二人的賭約跳到了一個更廣闊的領域:
現在有多少人計算出.或者說知曉了這顆粒子的存在?
如果海對面能夠計算出這顆粒子的人有很多,那麼他就必須立馬把這個訊息彙報上去,爭取讓國內同步上馬相關研究。
畢竟兔子們在論文中已經或明或暗的預示了61種粒子存在的證據或者數學推導,唯獨暗物質粒子沒有任何提及。
如果海對面、歐洲或者霓虹那邊抓住這個機會開展研究並且取得成果,那麼兔子們的風頭多半也要被搶走一些。
這對於強迫症晚期的兔子們來說,顯然是難以接受的一件事兒。
“.”
聽到黃昆的問題,楊振寧思索了幾秒鐘:
“應該不是很多,霓虹那邊的南部陽一郎和湯川秀樹應該是有能力計算出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最近的行為有些奇怪。”
“比如南部陽一郎直接辭去了在芝加哥大學的教授職務,匆匆回到了霓虹國內。”
黃昆眼神微微一動,不過沒有說話。
作為華夏如今的學部委員以及徐雲名單上的可靠同志,黃昆在不久前已經被告知了霓虹那邊的相關真相。
南部陽一郎回霓虹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大一統模型的研究,如今可是霓虹的“國策”了。
在這種情況下。
且不說湯川秀樹和南部陽一郎有沒有發現暗物質存在的痕跡,即便他們真的推匯出了相關內容,與可能掀翻物理學界的大一統模型相比,暗物質的存在也只會顯得無關緊要。
至於湯川秀樹他們把這訊息告訴海對面如今這對父子正處於矛盾的巔峰期,至少這兩年內是沒啥可能的。
想到這裡,黃昆的凝重頓時消退了一些:
“那麼海對面呢?”
“海對面啊.”
楊振寧輕輕的“嘶”了一聲,這是他在思考時常做的動作:
“海對面的頂尖人才要比霓虹人高不少,但暗物質這個概念在海對面卻長期都是被打壓的——因為很多科學家不相信地球和太陽在公轉運動中穿越了看不見的暗物質媒介物。”
“比如耶魯大學、芝加哥大學、哈佛大學這些頂尖高校中,都不允許講師提及暗物質概念。”
“當然了,這也和肯特·福特的政治立場有一定關係。”
上頭提及過。
暗物質的提出者是弗裡茨·茲威基,如今的掌門人則是肯特·福特。
肯特·福特在政治立場上非常的特殊,他經常抨擊海對面迫害印第安人的事情,還當著麥克阿瑟diss海對面無恥的發動半島戰爭,基本上就是個噴壺。
而科學家一旦和政治尤其是非主流的政治傾向掛鉤,他的日子多半就不太好過了。
加之暗物質確實因為裝置精度的問題存在難以服眾的邏輯漏洞,所以在海對面確實沒啥市場。
後來如果不是維拉·魯賓從卡內基科學學會拉來了一筆投資,肯特·福特壓根就沒可能改進觀測裝置,最終也不可能證實暗物質的存在。
而且就算是暗物質發現後,維拉·魯賓的名聲也要遠大於肯特·福特。
維拉·魯賓後來被小克Clinton親自授予了國家科學獎章,成為第二位入選海對面國家科學院的女天文學家,而親自計算出仙女星系星系旋轉曲線的肯特·福特卻榮譽缺缺,由此也可見政治傾向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了。
當然了。
如果從華夏人的角度來看,肯特·福特倒也算是一個實話實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