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在浙大認識了束星北老師,後來又投身到了王淦昌老師的門下,西南聯大的時候是葉企孫、吳有訓、周培源老師他們教我的知識。”
“後來我之所以能去海對面,則是因為吳大猷老師的推薦,在海對面的時候光亞也很照顧我。”
說著說著,李政道的嘴角忽然揚起了一絲苦笑:
“要說最該回歸華夏的那個人,其實應該是我才對。”
“可惜.我一直把心思都放到了名利之上,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楊振寧頓時默然。
他總算是有點理解李政道的想法了。
李政道的性格非常固執,他屬於對於自己規劃相當清晰的一類人。
例如當年他不過13歲,就敢一個人從魔都徒步走到贛州讀書。
又例如當年物流的種子計劃。
早先提及過。
在發現霓虹的二次原很有殺傷力後,物流便也開始計劃起了自己搞原子彈。
物流的霸總派出了吳大猷、曾昭掄、華羅庚三位大佬前往海對面考察,並要求每位科學家推薦兩名助手同去。
當時吳大猷推舉的兩名助手,一名是李政道,另一名就是朱光亞。
不過考察組抵達海對面後便被告知對方不會共享任何核武器的資料,同時由於國內發生了某些中眾所周知的鉅變,考察組只好被迫解散。
在吳大猷這組中,李政道幾經思考,選擇去了芝加哥大學讀書。
於是吳大猷給了他一筆數目不小的盤纏和一封推薦信,李政道由此順利拜入了費米這個大佬門下。
而朱光亞則選擇跟著吳大猷行動,由此可見李政道對於自己的人生安排是很有主見的。
尤其是在獲得了諾獎、又與楊振寧決裂之後。
李政道的眼中只剩下了追逐名利.或者說壓過楊振寧。
雖然楊振寧也有這種心理,並且他同樣是個固執到你不聯絡我我就絕不聯絡你的人,但他終究沒有李政道這般銳利到無視了現實。
而越是這種人,在世界觀遭遇衝擊之後往往會越迷茫。
李政道原本的視野中只有一條可以容身他一個人奔跑的路,結果隨著元強子論文的發表,李政道忽然發現周圍的地圖tmd全亮了.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停下了腳步,然後茫然四顧,突然發現自己在追逐的東西沒了意義。
接著在這種心理狀態中,他又驟然聽說了楊振寧他們要回國的訊息。
於是乎。
過往很多因為李政道一路狂奔而被他忽視的東西,一下子全部湧現了上來。
被他壓抑了整整十五年的情感,如同被按壓的彈簧一般,驟然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衝擊力。
然後
李政道忽然想吃魚了。
家鄉的魚。
注:
我現在還是沒法長期看手機,就連姿勢都沒法換,每天能看幾分鐘的樣子,倒是可以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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