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只能從英國乘船抵達香江,透過某些特殊方式偷偷跑回了國內。
接著靠著偽造的身份在申城某商店當了兩個月的售貨員,然後才透過王應睞先生的關係聯絡上了兔子。
因此在介紹鄒承魯先生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百科只會介紹他在51年獲得了劍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下一句就是同年回國了,並未與其他海歸一樣介紹過回國後任教或者科研的職位....
當然了。
後世也有些看法認為鄒承魯先生回國的時候就被發現了身份,只是兔子們一直在
等待他自己上報罷了。
不過這種看法沒有啥實質文獻或者資料支援,反倒是王應睞先生的自傳中有提到過他對鄒承魯先生回國的事毫不知情。
畢竟從英倫坐船到香江,然後悄***的抵達大陸,在早期並不算難事兒。此時在老郭的暗示下。
蔡少輝甚至想到了其他一些可能:
比如說傷者的祖輩都是大陸人,但身份較為敏感,於是他偷偷回國想要尋根,結果因為種種原因而落了難......
實話實說。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換而言之。
此時病床上的那位傷者,確實很可能是一位劍橋大學的畢業生。
而這個身份在眼下這個時期,對於老郭...或者說對於礦上而言,無疑是一大助力!要知道。
現在礦上已經人手缺乏到想把幾位新月派的文科留學生拉來做數學計算了......想通了這些。
蔡少輝連忙將紙片交還了回去,側身讓出了一個身位,低聲說道:「抱歉,老郭,是我唐突了。」
老郭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小蔡,你沒必要道歉,我沒有及時和你溝通訊息,我也有責任—這種事情說開了就行了。」說完。
老郭便拍了拍蔡少輝的鍵盤,示意他別放在心上,重新回到了姚福川身邊:「姚醫生,請你為傷者上藥吧。」
姚福川聞言看了一旁的王長林,得到王長林的示意後方才接過了幾片藥。
隨後他將幾片藥放到了一個鐵盤子裡,對身邊那位在幫徐雲纏紗布的婦女招了招手:「大妞,你去拿碗水來。」
婦女沉默的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櫃子邊,拿起一個放在櫃面的銅壺倒了碗水。接著回到姚福川身邊,把陶碗遞給了姚福川:
「爹,水倒好了。」
姚福川嗯了一聲,伸手掰開了傷者的嘴巴,把三片藥塞了進去。接著取過陶碗將其略微扶起,用水將藥送服了進了傷者體內。做完這些。
姚福川轉過身,對老郭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郭見狀與蔡少輝對視一眼,決斷道:
「觀察一個小時吧,如果有好轉的跡象,就立刻讓他和我們車隊走。」
「如果身份沒有錯誤的話,這個傷者應該和鄯州一起重大的盜竊案件有關,涉案金額接近五千元,所以我們必須要保住他的命。」
「嘶......」
聽到五千元這個數字。
姚福川、毛曉以及那位婦女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震撼與明悟。在眼下這個時代。
哪怕是大城市裡大工廠的職工,月工資也就30到40之間,極少數能夠突破五十。